小心就造成走火,那她就真的是完了。
程子逸有些不解的掃了她一眼,“難道純純還入不了你的眼?”微揚的語調帶了絲威脅的意味。
舒珂歎了口氣,本想坦白的告訴他自己的性別,但是程子逸卻收回槍,對她說道:“如果你不願意跟純純在一起,那就離她遠點,注意自己的行為,否則我連張允的麵子也不給了。”
“這和那變態有什麼關係?”舒珂也懶得再爭辯,說完這句話後就彎身出了車子,略感莫名其妙的目送著那車子離開。
這男人是不是腦子裏的哪根弦搭錯了?她搖著頭,也漸漸沒入小巷內。
……
買了一籃子水果到了人民醫院,剛進電梯就聽到身後有人叫道:“舒珂!”
回過頭,她看到了坐在輪椅上的陳元,右腳打了石膏,鼻梁上還貼著一個創可貼,臉上一處青一處紫的,沒一塊好地方了。
連忙用手卡在即將合上的電梯門中間,踏了出來,心中說不清是什麼感覺,“你看你這傷,沒有兩三個月,估計好不了了吧?”
聽著舒珂的感慨,陳元含蓄的微微一笑,“現在休息休息也好,隻是這醫藥費真他媽的貴,老子當打手賺的錢都賠進來了。”
舒珂看著他那矯情的笑容,不由的惡寒道:“陳元,老子沒看錯吧?你剛才那笑容真他媽惡心,沒事學什麼莎士比亞?”
陳元的唇角抽搐了幾下,好心的提醒道:“我想你要說的應該是‘蒙娜麗莎’吧?”
舒珂暗地裏咕噥了幾句,底氣很足的橫了他一眼,“這你就不知道了,蒙娜麗莎是莎士比亞他老婆,蒙娜麗莎能笑成那惡心樣,那他老公肯定差不到哪裏去。”
……
陳元知道和她扯這些有的沒的,永遠都占不了上風,再說了,誰不想像猴子那樣齜牙咧嘴的笑?要不是因為他嘴角受了傷,那抿唇輕笑的樣子,他自己看了都想抽自己幾嘴巴。
回到了病房裏,並列的三張病床靠最裏麵的那張就是陳元的,白色的枕頭下麵還露出了一本雜誌的一角,舒珂隻掃了一眼就知道一定是陳元的手下給他帶來的限量版美女寫真集……
陳元單腳跳回到床上,還故意一屁股坐在枕頭上,壓住了那本雜誌,可惜眼尖的某人早都已經知道了。
有些不自然的看著舒珂將水果籃放到床頭櫃上,然後又撕開塑料包裝拿出一個蘋果開始削皮。
“那天的事情都怪我,我不該把你叫來了。”陳元黑白分明的雙眼裏浮現出些許惱色,顯然一直對這件事耿耿於懷。
舒珂削著蘋果的動作頓住,然後抬起頭靜靜的凝視了陳元片刻,直到後者那青紫交加的臉上漸漸升溫的時候,才吐出一句,“你他媽現在才知道啊?要不是你,老子肚子上就不會挨一拳了!”說完後,又歎口氣,“現在都沒事了,隻要你們都還好,我就算去對了。”
陳元知道舒珂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實看了當時的狀況,最痛心的非她莫屬,這個看起來大大咧咧,不拘小節的女孩子,心卻是極其脆弱的,特別講義氣,見不得自己身邊的人受傷。
“舒珂,最近我也想通了,像這樣混下去也不是個辦法,等出院以後我就去找點事做。”陳元以為舒珂會為他的大徹大悟而高興,卻沒想到那廝一點反應都沒有。
“也不錯啊,當打手一次也才一百,每個月賺的也不安穩,受點傷,所有的錢都得賠進去。還不如找個安生點的工作。”舒珂削好了蘋果,然後切下來四分之一,毫不猶豫的給了陳元,接著自己就大口大口的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