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柯琦忙昏了頭,公司新品牌的推廣迫在眉梢,她的企劃案一直沒能通過,她接連熬了三個通宵,方案改了無數次,經理看過後對柯琦說:“感情,跟你說了多少次,你的方案缺少感情,沒時間了,如果你不想幹,有的是人接替你的位置……”
柯琦失魂落魄的回到座位上,將企劃案重重的摔在桌上:“變態!”自從梁生拒絕了她,她覺得“感情”這兩個字離她越來越遠,她已經成了一個沒心沒肺的人。在這之前她是一個自我感覺極度良好的人,南大畢業,姿色偏上,追求他的男人從未間斷過,一直都是她行使主動權挑選別人。這次她放下了身段主動去追求梁生,到頭來卻弄得她自己灰頭土臉。她無精打采的走出公司大門,四周燈火點點,她站在鋼筋水泥的桎梏中環視這個熟悉且陌生的城市。霓虹閃爍,城市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柯琦打車徑直去到她常去的一間酒吧,人很多,音樂很high,柯琦隨著音樂瘋狂的搖擺著筋疲力盡的身體。她太沮喪了,為自己失敗的人生沮喪,為一切的不如意沮喪,她感覺自己強烈需要酒精的救贖,需要大聲的宣泄,她在音樂聲中瘋狂的大叫,叫到聲音嘶啞,人們都在自己的情緒裏沉醉,沒有人會理會一個失意的女人,她的聲音很快淹沒在人潮與音樂聲中。
柯琦要了一打百威,加了冰塊的玻璃杯,倒了滿滿十杯,她拿過一杯,仰頭喝下,再拿起第二杯……她發誓不讓自己一個人坐在家裏顧影自憐,那樣會顯得更加悲哀,她喜歡在繁華中尋找溫度,即便這樣的溫度並不屬於她。
“美女,不開心嗎?”
柯琦抬起頭,看見一張陌生且年輕的臉:“是啊,我很不開心。”
“美女,如果不介意,我能坐下嗎?”男人指了指柯琦身側的椅子。
柯琦端過第4杯啤酒,碰了碰年輕男人手中的紅酒:“坐吧,不過你可別打我的主意,我對男人沒興趣,男人都不是東西,是東西就不叫男人了。”
“你對著同樣是男人的我罵全天下的男人不是東西,太傷我自尊了,如果沒猜錯,你在感情上遇到問題了吧?”男人很有把握的看著柯琦。
“瞎說,你看我,要身材有身材,要模樣有模樣,要什麼有什麼,男人們都上趕著追我,瞎了眼才有膽量來傷害我,如果我是你的女朋友,你忍心傷害我嗎?”
年輕男人上下打量了柯琦一通:“美女,說實話,你確實是個讓男人心跳加速的美人坯子,天下男人千千萬,不至於為其中任何一個勞心傷肺,你要真願意做我女朋友,我鐵定對你好,一年365天,至少360天我天天給你驚喜,你要星星我給你上天摘星星,要月亮我租架火箭也得給你弄回來。”
柯琦被年輕男人這番話給逗樂了:“切,我可不是涉世未深的青春少艾,就你?省省吧!跟我玩曖昧,姐可不吃這一套。”
“得,你總算是笑了。說心裏話,對酒吧裏的女人我真是有那賊心沒那賊膽,如果在你眼裏我隻是個在酒吧泡無知少女、空窗少婦的色狼,我立馬走人。”
柯琦一把拉住年輕男人的右手,另一隻手舉起第8杯百威,一口氣喝下,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走,跳舞去。”一個趔趄,摔了下去。
年輕男人急忙把已經醉得不省人事的柯琦扶了起來:“唉,女人真是神奇的物種,明明就是受了男人的傷,還嘴硬死不承認。如果不是撕心裂肺的事,你也不至於喝成這樣,就死撐吧你。”
柯琦睜開眼睛的時候,頭沉得像頂著上千斤的東西,她看了看四周,覺得有些眼熟,她從床上爬了起來,沒站穩,又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