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被刀切的!” 苒諾剛說完,隔壁房間的座機響了起來,女醫生把吸飽血的棉簽扔進腳下的垃圾桶,邊往隔壁跑,邊對苒諾說:“等著啊!”苒諾在心裏暗罵道:“嘴唇塗成那德行,裝吸血鬼呀?什麼素質?!”同事拉過苒諾的手仔細看了看,問道:“疼得厲害不?” 苒諾搖了搖頭:“我現在已經疼得快沒知覺了。”同事朝隔壁房間看了看,那個女醫生正對著聽筒有說有笑,他無語的搖了搖頭。
女醫生再回來的時候,差不多過半了20分鍾,苒諾很想衝她罵髒話,可想著整個盛遠一鋁,就這一根獨苗,得罪了她,到時候她有的是方法折騰自己,已經到嘴邊的話,硬是給憋了回去。
女醫生又拿起一根棉簽,從櫃子裏拿出一瓶酒精,對苒諾說:“可能會有點痛,你要忍一忍,我要先給你消消毒。”
苒諾心裏說:“因為你,我也沒少挨痛,你趕緊的吧。”
女醫生的動作非常粗魯:“痛是正常的,哎,你手別動呀。”
苒諾痛得不行,又不能發作。女醫生叫苒諾動了動手指頭:“骨頭應該沒傷著,你覺得呢?”-思-兔-在-線-閱-讀-
苒諾心想,天哪,到底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嘴上卻附和道:“應該吧!”
“那就好,我給你用點青黴素和止血的藥,包上紗布,你明天再上來換一次藥,你按著這個位置,這是止血的,別動啊。” 苒諾趁女醫生去拿藥的間隙,趕緊看了看傷口,一大快皮懸在那裏,傷口呈傾斜狀,差不多1.5厘米長,苒諾暗自慶幸,幸虧是斜著切,要是直著切,她這手指頭不就得少了一截。包紮完以後,女醫生問苒諾:“你要打破傷風嗎?”
苒諾滿腦子問號,心裏的潛台詞是:“該不該打破傷風?應該是由你來決定吧?”一旁的同事忙替苒諾說:“要打,肯定要打,刀傷,開不得玩笑。”
回到一采,江勇看到苒諾那隻被包成粽子的食指,大笑起來:“佩服,佩服!趕緊吃飯,明天炒個豬肝給你補血!”
第二天中午,苒諾讓吳翠翠陪著她去換藥,她可不想一個人去麵對那個喜歡煲電話粥,視病人的痛苦於不顧的紅嘴老妖婆!
打開紗布後,女醫生發現最裏麵那層,牢牢的粘在傷口上,她用鑷子用勁一扯,紗布是取下來了,傷口又開始冒血了。吳翠翠在一旁建議道:“你給她傷口上用點紅黴素,下次換藥的時候就沒那麼難取了。”
“上什麼紅黴素?該用什麼藥我難道會沒你清楚?我可是藥劑師,國家發的證。”紅嘴醫生瞪了一眼吳翠翠。吳翠翠好心落了個沒趣,懶得接她的話。
紅嘴醫生落了個沒趣,邊給苒諾包紮,別和苒諾聊天:“你是剛分來的吧?”
“不是,我分到這差不多快3年了。” 苒諾回答。
“你是在車間還是科室?” 紅嘴醫生繼續發問。
“車間。”苒諾又答。
“那你是個工人啊?你技校畢業的吧?” 紅嘴醫生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我是工人,但我不是技校畢業的。” 苒諾照實回答。
“我兒子可是大學生,他考的是一本,他可不會去當工人,多沒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