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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下來,積累了一些經驗,家裏人一商量,幹脆幫著他開一個小門麵,做做廣告牌、標語和裝飾設計。門麵開了不到一年,劉芳全家總動員,把農村的父母弟妹都接了過來,又在裝飾公司旁邊加租了一間門麵,開起了小餐館。

自從王澎任一隊隊長以來,他要求工會主席袁虎把隊裏所有員工的生日記下來,生日當天,過生日的員工能在袁虎那領到50塊錢,錢雖然不多,但也算是隊裏的一份心意。這領了錢,就有人嚷嚷著要過生日的人請客,沒多久,這請客之風在一隊迅速的盛行起來,從一開始的三、五好友小聚發展到後來的兩桌,三桌,甚至是四桌。除了生日,就是私交回禮之類的輪流做東,今天你請,明天我請,後天他請,這一輪轉下來,差不多也過了大半個月。

苒諾每次請客之前都是算了再算,班組長和後勤人員幾乎是固定的,再加上請過自己的同事,有時也帶上自己的一些朋友或同學,她每次都是想了再想,算了再算,通知、確認,生怕遺漏了誰。

一隊的男人們多是莽夫,大碗喝酒,大口吃菜,酒水要求的種類還各不一樣,比如王澎,喜白酒,獨愛濃香型,素有千杯不醉之雅號;書記曾墨,鍾情於楊梅酒,每次拚酒,必買一件(12瓶),不醉不歸;調度袁虎,不擅喝酒,常常混女生的飲料喝,偶喝啤酒,一杯便麵紅耳赤……

這天,劉躍在酒桌上一時興起,跟裝推班的班員們商量,為了更好的增進班組成員之間的交流,從這個月起,裝推班內部成員輪流做東,按年齡大小的秩序,從大到小,每月一次,唯一的要求——不能在餐館裏等吃現成,必須在家自己做。

自從王澎家小餐館開張以後,一隊的大小飯局多定在那裏,因此坐那個方向交通車的人常常沒有位置,有抱不平者上報至礦領導,要求增設那條線路的交通車,好事的人在一旁煽風點火,說一隊私設小金庫,經常公款吃喝,殊不知,這眾多飯局,多是自掏腰包,就算隊裏有一些補助,大頭還得自己添進去。

礦裏綜合大家的意見,白紙黑字的下了文,先是對交通車線路做了調整,接著明令禁止職工坐倒車,不準外來人員搭乘礦內交通車。苒諾看到這份公告時,自嘲道:“哇,□員一句話,人家就不讓我們坐倒車了。那從明天開始起,豈不是不用起那麼早趕到車站去坐車了?”

“搭理這做什麼?上有對策,下有對策,這樣的通知經常有,如果有人聽,用得著年年說嗎?輸送車間主任不止一次在車上警告我們不準坐倒車,你看有人搭理他嗎?”和苒諾早上一起趕早到交通車停車點坐倒車的同事說。

“我們那本來就不好坐車,要按他們的要求,在過路點等,所有的車倒是都往我們麵前過,可隻有北門的車停給我們坐,經常都沒位置。”另一個苒諾的同事說道。

“就是,礦裏不是也下過文,說北門車隻接北門和同心路的嗎?可隻要是從中壩消防隊發過來的北門車,常常大半車都是該坐中壩車的,那時候怎麼沒人管?他輸送車間的主任不可能看不到吧?可人家隻要自己有好位置坐,哪會管我們?現在人家一搬到朝暉,就看不慣我們坐前麵占他們兩口子的位置了,你看,口頭威脅沒人買賬,就拿礦裏來壓我們,切,官僚!這年月當官的利益是不能被損害的!”老師傅就是老師傅,看得透徹。

王澎在一旁做起了思想工作:“大家相互理解一下,沒位置到時候就到集合點下車換到有位置的車上去。礦裏還是為大家考慮的,先是增加了一台交通車,讓大家告別了在過道上坐硬板凳的日子,線路也做了幾次調整,現在你們那個點除了北門車,還可以坐中壩的車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