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段(2 / 3)

事業的風聲水起並沒有讓王澎懈怠對家庭的責任與付出。劉躍常說:“王澎是個重情義的人,他這樣的男人,在KG一鋁找不出幾個。”對待老人,王澎是一隊出了名的孝子。王澎母親早逝,父親腿腳不是很靈光,老人每次被王澎從綏陽老家接進城,住不了多久,就直嚷著要回家,他放心不下鄉下的老宅,也呆不慣城裏的鳥籠建築,王澎拿他沒辦法,隻好送父親回家,他自己辛苦些,一有時間,就帶著妻兒驅車回鄉探望老父親。對待嶽父、嶽母,王澎更是做得沒話說,這次劉芳娘家人到L做生意,老老小小十多口人,剛開始全住在王澎家裏,後期為他們找房、租房都是王澎人托人的忙前忙後;剛開始創業,錢不夠,王澎搭上了家裏所有的積蓄,幫補妻子的娘家人。

對於王澎,苒諾是非常尊敬的。是王澎給她機會發揮所長;是王澎讓她脫離了過去在單調中等工作的消極狀態;是王澎的信任讓她在工作中找到了樂趣。

苒諾生日這天,請了隊裏要好的同事到王澎家小餐館熱鬧熱鬧。

舉杯對飲,酒過三巡,劉躍耍起了滑頭,勸人喝一杯,自己喝一口,被大家檢舉出列,他舉起酒杯,對著在座的各位晃了晃:“我認罰。”一口將杯中殘留的酒全部倒進了口中,火辣辣的烈酒進到口腔,順著食道溜進了胃裏,劉躍回味的咂了咂嘴。王澎奪過他的酒杯:“滿上、滿上,今天師妹過生日,你這個師兄要帶個好頭,酒品如人品,一看你就是個耿直人。”

王澎勸酒,絕對是高手,他總能找到各種各樣的理由讓你不能推脫,心服口服的喝下他定下的量,他總得意的說:“在一隊,誰有多少酒量,我心裏存著一本帳,休想蒙住我!”

劉躍把酒杯舉向苒諾:“來,小師妹,什麼都不說了,師兄先幹為敬。” 苒諾是那種一喝酒就上臉的人,滿臉通紅的站起來,咕咚咕咚,喝下了滿滿一杯啤酒。劉躍見狀,馬上又替苒諾滿上:“今天,你怎麼都得挨個敬上一杯,不能丟我們裝推班的臉。” 苒諾這次很給劉躍麵子,沒推沒讓,大大方方的站起來,先從師傅肖雷敬起,一輪下來,已經是天旋地轉。

苒諾回到座位上,覺得整個人輕飄飄的,她看了看四周,王澎正和劉躍竊竊私語,曾墨獨自一人對酒邀明月,肖雷剛添上飯……苒諾眼前的人影越來越模糊,她感覺自己正坐在遭遇強氣流的飛機上,想吐卻吐不出來。唱生日歌、吹蠟燭、吃蛋糕,苒諾的24歲,在半醉半醒間恍然逝去,她拿起手機,給柯琦發了一條短信:“人生隻有三天,活在昨天的人迷惑;活在明天的人等待;活在今天的人最踏實。或許,從現在開始,我們還能成為朋友。”

香奈兒

苒諾與柯琦和好,就是那麼一瞬間的事。當柯琦與苒諾一起出現在朋友們麵前時,梁生衝苒諾豎起了大拇指,趙鵬遠看著久違的前女友,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夫妻吵架,先認輸的人,才是勇者。我承認,我是一個懦夫。”

柯琦愧疚的衝趙鵬遠笑了笑:“付出與得到通常是成正比的,我太自私,你太自負,終究是咎由自取。”

“兩個人在一塊,總想贏,占個上風,最後卻輸得很慘。我以為我已經很了解女人,跟你在一起以後,我才發現,其實我一點也不了解女人。” 趙鵬遠饒有興趣的看著柯琦。

“你不如直接說——女人心,海底深。”

“不盡然,海底至少還有個深度可測量,女人的心卻深不可測。”

“趙鵬遠,你是不是特恨我?”

“恨談不上,隻是對自己曾經一如既往的自信產生了極大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