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現在是有夫之婦了,再用熱臉去貼他的冷屁股,就太不合適了。”
苒諾想了想,最終還是答應了她:“僅此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KG一鋁的供礦任務隻增不減,供礦線上忙得焦頭爛額,平時中午、下午延時,周末還得加班,接連幾個禮拜沒有休息日,苒諾感覺身心俱疲。因為礦裏加班、延時發不起這筆費用,所以礦部決定以加班、延時換輪休,加班一天換一天,延時8小時換一天,苒諾找向天歌請輪休,向天歌倒也答應得痛快。
回來上班的時候,苒諾聽說,幫她代班的人這三天班一直在發牢騷,頂著情緒,不懂又不問,打錯一大堆票,下班還是采樣的發現了提醒她,她才改過來。苒諾看著一桌子的垃圾和滿地被撕碎的紙屑,搖了搖頭:“看出來了,她確實對頂班這事很不滿。”
“向上麵反映呀,你們有加班頂著的請個假還得看別人臉色,人家一天坐著玩的,沒加班、沒延時的請個假跟拉屎一樣隨意。”有人替苒諾她們打抱不平起來了。
“我不管誰擺什麼臉色,假該請我一定會請,我現在還有20多個加班呢,我可沒那麼偉大。”苒諾邊收拾屋子邊說:“這人是不是有撕紙癖呀?好好的票給撕成這樣?撕了好歹也收拾一下吧,弄得滿桌子、滿地都是。”
熊倩上來拿換洗的工作服,看苒諾一副心情不佳的樣子,打聽出原委後,說:“這算什麼?以前何其滿比她還不講衛生,她在發礦開票那個點的時候,有廁所不去,拿我們平時裝水洗手的桶撒尿,說她好幾次她都不承認,有一年國慶節前,她又往那桶裏撒了一泡尿,最煩的是她居然還忘倒了,那年的十月正好特別熱,我收假接她那個點,你想,那尿在那個封閉的屋子裏裝了7天多,那個臭味,惡心死你,桶裏還有蛆在爬,你是沒看見,證據確鑿她還死不承認,為這事我還和她吵了一架。”
“你怎麼不早告訴我?”苒諾聽到這已經有些想吐了,她開始回憶自己有沒有用過那個桶。
“放心,我已經把那桶幹淨了。”
苒諾感歎道:“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柯琦的婚期定在3月14日,寓意愛要一生一世。婚禮這天,柯琦光彩奪目,她挽著萬謙的手,在婚禮進行曲中緩步向前,禮花、香水、花瓣都噴灑向這對新人,兩人深情相擁,給來賓們奉上了甜蜜kiss真人秀。
苒諾看了看正忙著喝彩、鼓掌的梁生,湊上前,小聲問道:“你心裏有沒有酸溜溜的感覺?”
“我為什麼要酸呀?現在上演的可不是愛人結婚了,新郎不是我的肥皂劇。”
“我是在提醒你,也該結婚了,時間飛逝,它可不會等你,8年前我認識柯琦的場景還曆曆在目,現在我都老了你還沒個固定女朋友。”
“時間一直都在,是我們在飛逝,人會死,時間不會。”
“你就貧吧!”
“我可沒貧。其實每個人都是單數,來的時候是,去的時候也是,反正最終都是單數,結婚就不能當兒戲,一定是和自己很愛很愛的人結,我不會因為寂寞和世俗的輿論而找一個麵上看起來門當戶對的人,婚姻是自己的,現在很多人都誤解了婚姻的定義,結婚成了做給外人看的一種形式,已經變得不那麼單純了。”
“倒也是,與其湊合著結婚,就能預知早晚一天會離婚,到頭來還落個相互怨恨的下場。”
“現在愛情的繁殖率相當高,從小學到大學,從城鎮到鄉村,知道為什麼嗎?因為現在電視、網絡這些高科技的東西都在盡最大的可能宣傳速食愛情,沒有人不願意去嚐嚐這唾手可得的愛情滋味,這其中有一部分人,連愛情是什麼都還沒完全弄明白,又怎麼能要求他們去談什麼責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