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這次比去年整整早了三個小時完成。
然後大家開始急切地等待拆試卷。
至於最後核對分數,自然有專人完成。
就是不是閱卷的國家隊老師們需要負責的了。
老師們急切地拆開試卷,精準的找到寫出這張滿分試卷的同學。
——方雲煙,海省一中。
“海省一中啊,據說這是個好學校呢,應該出國不少競賽好苗子……等等,讓我去搜一下百度百科。”
“……別去了,海省,這兩個字你還不熟悉嗎?”
每年參加人數最多,獲國一人數最少的那個。
前年甚至原本一個國一都沒有,最後還是照顧他們省的麵子,才勉強給了一個國一下去。
“啊,是這個海省啊,我就說怎麼這麼耳熟。”
“是啊,我看到海省兩個字的時候,我都愣了。”
等到方雲煙的二卷被拿過來,老師們看著上麵的六十分(滿分63),一個個都陷入了沉思。
有人甚至懷疑:“這真的是海省一中的水平?”
說實話,真的不像。
不止是問話的老師,很多人都不信。
海省的省隊要是有這水平,早幾年幹嘛去了?
直到有位年紀大一點的老師,扶著自己的老花鏡,問道:“海省一中啊,我記得,是不是出了個學生,叫……遠墨?”
“真的,我也有印象。”
“!!!”
“遠墨居然也是海省一中的?”
他們還沒說完。
一位曾經教過遠墨的老師突然抓著鑰匙就出門了。
“王老師去幹什麼了?”
“難道是憋不住了?”
“咳咳,”年長的老師咳嗽兩聲,“你們新來的不知道,遠墨當年除了成績高,碾壓無數人,他每道題還能寫出兩三種解法。”
所以,王老師猜方雲煙也能想出好幾種解法。
現在去找她的演草紙了。
如今市麵上很多奧賽教輔資料裏標準答案之外的擴展思路,都是由遠墨跟著著者熬了無數個通宵寫出來的。
隻不過這一點沒多少人知曉罷了。
當年,華國國家隊在國際數學奧林匹克競賽表現(IMO)失利後。
國家隊的老師們甚至希望遠墨留級一年,再參加一次數學競賽……
不,當年他們甚至直接給遠墨保證,不用再參加國內的CMO,隻要第二年參加IMO就行。
可遠墨當時情緒很不好。
正抱著雲煙演草紙回來的張老師,現在還能記起當年少年那頹敗的眼神。
“張老師,對不起,我做不到,我再也無法坐在IMO考場上了。”
那還是張老師第一回見到遠墨流露出如此痛苦的表情。
所以他沒有再逼遠墨。
隨即而來的,在IMO競技場上,華國國家隊又連續五年失利。
算上之前的,一共八年了。
張老師把回憶摒棄出腦海,專心致誌在一堆草稿紙中尋找尋找簽了雲煙的名字的。
幸好這些東西也有專人分類。
他找起來並不麻煩。
拿到了雲煙一二卷的演草紙,張老師打眼一掃,差點直接笑出聲來!
果然,被他看到了不止一種一種解題思路!
張老師先把這些草稿紙整理好,按照次序逐一拍下來。
他本來打算傳給遠墨,打開通訊錄才發現自己並沒有遠墨現在的聯係方式。
隻能暫時按捺住內心的激動,先把這些演草紙拿回去跟其他人分享。
看完後,國家隊老師們的眼神交彙著,集體傳達了一個信息。
——今年的IMO,祖國大概終於能揚眉吐氣一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