諷刺自己。

他露出不敢置信的眼神。

“你、你上次還跟我一起說他活該窮一輩子。”

——分明是遠墨自己奶奶的錢,他居然連動手爭搶的想法都沒有。

這不是活該被齊家孤立麼?

齊景英哪裏知道,遠墨之所以冷眼旁觀,是因為他不屑於討好一個拋棄妻女的人,來獲得金錢。

齊景英的朋友,穿著當季新款的衣服,踩著鋥亮的皮鞋走到他麵前。

“是啊,所以我現在也笑你,不是一樣的道理嗎?”

“之前哪位大少爺說,從不穿過季的衣服?你這身衣服,可是去年的款式啊。”

“齊家大少爺現在一個月多少錢生活費?說出來我們樂嗬一下。”

每當這種時候,總有人把遠墨提出來。

“齊少爺當時說遠墨恐怕一輩子都進不去高級會所,我想,您以後恐怕也進不去了。”

這些人諷刺他,齊景英可以忍。

但他們怎麼能拿他跟遠墨那個廢物比?

齊景英眼珠子都是紅的。

“你們等著,莫欺少年窮。”

“話倒是硬氣,我們等著你啊。”

“別管他了,我看他也就話能硬起來了。”

“……”朋友,你這句話才叫狠。

沒看到齊景英的臉色麼?

隨後,齊景英就不擇手段的攀上了程家人。

程裏二叔的二兒子,一個不學無術的二世祖。

這位二世祖有個優點,那就是耳根子軟。

你別他誇上天,他就能把你當朋友。

因此,這家會所的會員卡,也是這位二世祖給齊景英的。

於是,齊景英就用二世祖的會員卡,請二世祖吃飯,彩虹屁不要錢的給他吹。

還給自己吹到了不少小費。

日子還是過得風風火火。

連手下都有一群。

齊景英第一回學著討好別人,就跟他爸討好齊老爺子一樣。

可能有家族遺傳,學起來如魚得水、舉一反三。

因為馬屁拍得好,齊景英滋潤了大概一個月。

然後,他就把二世祖連累的進了局子。

二世祖也慫啊,在他叔開的會所裏,冒充他叔的親兒子。

這件事要是被他爸知道,還不得打斷腿。

於是,他連給家裏人打電話的勇氣都沒有。

警察們做過筆錄後,也知道這是位真真切切的二世祖。

二世祖雖然驕奢,倒也真的很遵守法律。

這不是一而再再而三得給齊景英手下說,千萬不能動手打人麼。

可很明顯,二世祖法律意識還不夠強。

明搶、動手犯法,恐嚇、強迫、金錢交易這就合法了嗎?

所以,既然進來了,沒有人保釋,那就乖乖的在看守所裏過年吧。

大家集合在獄中過個除夕夜,聽起來也有滋有味的。

於是,當天下午,方錚一夥人散了後。

程裏回家過除夕夜,二世祖一直都沒回家來,電話也打不通。

程裏他二叔才著急了。

催著程裏他爸安排找人。

這位二叔平時什麼也不做,利用程家資源作威作福、使喚人都使喚的很理所應當。

連帶著他家的孩子們,出門也一副‘我是程家人我了不起’的樣子。

可到底是血脈相連的親人,程總對他們的所作所為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隻要不惹出大麻煩就行。

大部分家裏有點底子的人,都不會捧著這家人。

他們要攀附,也要找那真正的繼承人。

程裏二叔一家人接觸不到公司的核心,以後也就是這麼混混日子了。

大家都不傻,精明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