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完出來了’的時候,心裏是多慌亂。

遠墨真的一點都不想漲輩分。

雲煙沉吟著思考一下,說道,“那我將功補過,一會兒請墨哥吃飯?”

雲煙覺得,墨哥自己也沒大自己幾歲。

‘老師’這個稱呼可能有點像長輩,所以他會不喜歡,而且一再強調讓自己改。

不過,看著一向冷淡的遠墨大佬放低身段,真的讓雲煙深感罪過,同時還不安著。

甚至就連雲煙自己也說不清,現在的不安到底來自於什麼。

大概一個半小時後,雲煙跟著老師、同學還有墨哥一起吃飯。

她還在思考著這個問題。

雲煙很聰明,她可能對感情上麵的事情不敏[gǎn]。

但她能理智客觀的分析出一個人態度的變化。

最後,雲煙把自己的不安歸咎為……墨哥對自己的態度好像跟以前有點不一樣了。

這個念頭一出,雲煙覺得自己最開始那一點不安有些太過奇怪。

墨哥對自己好一點,自己肯定也會加倍對他好。

不需要不安。

這麼一想,雲煙吃飯也能吃得更加開心了。

錢星緯坐在雲煙身邊,他之前見過遠墨。

在北地,國家集訓隊集訓期間,遠墨經常會帶雲煙出去玩。

玩一天回來,雲煙手裏總能帶著些精致的吃食回來,第二天分給大家。

錢星緯不知道他的身份,聽著雲煙對他稱呼‘哥’‘墨哥’。

就連張老師看到他,偶爾都想強行拉著他去教室裏給大家講一些題目。

有次錢星緯出門打飯,不小心撞到了這件事。

隨後他就聽到男人淡淡的拒絕了。

張老師很懵逼,“不是吧,遠墨,你以前不是這麼藏私的人。”

男人說:“那是你不了解我,我這個人既喜歡藏私又很小心眼兒。”

之後,錢星緯拿著飯盒走遠了,也沒聽到他們在說什麼。

更不知道遠墨不想去講題的根本原因是他自己真的不想當老師。

再說,他本來也不是小姑娘的老師啊。

回去的路上,遠墨跟雲煙說起了這裏的各種美食。

雲煙對吃的要求不高,最多就是很喜歡奶奶做的飯。

所以,但凡能吃出熟悉味道的飯菜,雲煙都很喜歡。

至於其他的山珍海味,雲煙暫時還沒那麼多想法。

雲煙更在乎的是遠墨的口語,那個發音腔調聽著就給人一種很矜貴的感覺。

就連雲煙這種不看歐美劇的人都特別喜歡。

每當遠墨說起美食,雲煙‘嗯’‘啊’一下,下一句就是,“墨哥,你的英語口語怎麼練的,有什麼訣竅嗎?”

遠墨看著小姑娘昂起來,語氣中帶著微微的崇拜。

他表示自己的心很涼。

遠墨感覺雲煙小朋友臉皮要是厚一點,就會說,“墨哥,能不能教我口語?”

遠墨這輩子都不想當老師了。

他發誓。

然而雲煙一心隻想搞學習。

遠墨就算一點也不想教,也隻能假裝自己很樂意的分享了一堆有的沒的技巧。

雲煙小臉聽得十分認真,頻頻點頭。

最後還來了一句,“謝謝墨哥指導。”

遠墨感覺自己一口老血卡在嗓子眼兒。

雲煙說,“回國後給墨哥做大餐,你剛剛說的那些我回去學著做。”

遠墨:“……”

其實遠墨也不怎麼能確定自己的想法,他開始隻是把小姑娘當成妹妹來照顧的。

但那些天在保密基地的工作,讓他‘情感’方麵的情緒不斷醞釀、發酵。

甚至就連遠墨自己也不確定,這到底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