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瑤被周甜拉著的手,暖暖的,潘瑤的手很冰,天生的寒性體質,冬天很受罪。
周甜把潘瑤的手攢在手裏捂著,“怎麼這麼涼?”
“手涼沒人疼啊!”
周甜無奈的掐了潘瑤一下,“以後我疼你。”
“嗬嗬,那好啊!”潘瑤樂
院子裏鬧哄哄的,潘瑤把本子揣在大衣口袋裏,拉著周甜的手一起插著兜取暖,兩個人都跟著兩隻手暖化了。
農家養著的土黃色小狗,小小的,毛有點禿,可能因為總是在泥濘的路上亂跑灰頭土臉,怕咬到人又不敢放開,和牛一起拴在棚子裏不安分地扯著鏈子,望著外麵陰陰沉沉的天空。潘瑤看它眼巴巴地望著外麵很可憐的樣子,手也不捂著了,跑過去從兜兒裏翻出塊牛肉幹丟過去,蹲在旁邊看著。
小黃狗隻是戒備地聞了聞,吃得又快又香,吃完了還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跑到潘瑤身邊,蹭她的腳。潘瑤笑笑,伸手摸摸小黃狗的頭,又撓撓下巴,似乎是舒服了小黃狗索性就地打了個滾肚皮朝上任潘瑤摸,還發出舒服的嗚嚕聲。
“瑤瑤,你幹嘛呢?”
董建大著嗓門朝著潘瑤嚷嚷,潘瑤覺得基本上整個村子都能聽見。停下手裏的動作潘瑤偏頭往董建的方向看去,第一個看到的居然是程瑾,他穿著格子大衣,一股蘇格蘭的味道就這樣彌漫開來,白色的圍巾,深色的牛仔褲,站在人群裏,泥濘的卻依然能看見紅色磚的路上,神情專注地看著哪,帶著藏藍色的手套的雙手半插在大衣兜子裏。程瑾一直沒有看到她,即使剛剛董建大聲大聲的叫著也沒有絲毫引起他的注意。他好像是從北歐的吸血鬼貴族,迷茫又吸引人墮落,好像他原本不屬於這裏,好像他隨時可能消失,從此失去蹤跡。
因為董建的一聲號叫基本上院子裏的大部分人都朝潘瑤這邊看過來了,看著潘瑤腳邊的小黃狗,董建好奇頓起,不管程瑾樂意不樂意的扭著他就往這邊擠,也好信地蹲下瞅瞅小黃,做勢要摸。
本來分布散亂的人群因為兩個人氣極高的人而聚攏到牛棚前,連農民伯伯也過來瞧瞧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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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小丫頭,我們家狗子沒咬你?”伯伯來了興趣。
潘瑤點頭。
“那可真奇怪了,你去打聽打聽去,狗子咬人出了名的,村裏誰不知道啊,今兒可神了!”
好像映襯了伯伯的這句話一樣,程瑾摸的動作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小黃狗就跳起來小鼻子皺著還呲個牙,發出的聲音也不是那麼友好了。
“唉,它要咬你!”周思思一把拉開董建,小黃狗立刻不凶了,又巴巴地跑到潘瑤身邊蹲著。
“是不是我剛剛喂它吃的了?”潘瑤習慣性地摸摸辮子,“或者我家原來養過狗,‘狗緣’好吧!”
“絕對是!”董建扯著潘瑤的辮子,竟然也是習慣性的。
潘瑤心情不錯地搶回辮子的主動權,扭頭瞪董建,不意外地看到了旁邊不在狀態的程瑾,他似乎總是遊離於環境之外,叫人親近不得又抓不住。
世界似乎都靜止了,潘瑤莫名心情不好起來,好像陰霾的天空持續了一整天,第二天也就這樣渾渾噩噩過了大半。
晚上大家喊潘瑤打撲克,潘瑤從小就喜歡在家長牌桌旁邊看著,時間一長,熏染著自己也有幾手。所以等到別人後知後覺出潘瑤這個狠角色的時候,潘瑤已經抱著贏來的一大把一毛錢硬幣哭笑不得了。
吃著來自四麵八方的零食,那些縈繞了一個下午的有的沒的就在女孩子們吵嚷著喊不公平的聲音中淡去。
很快潘瑤的聲明就遠播了,很快也就不厭其煩了,竟然還有樓下的男生自帶塑料小凳跑上來非要纏著潘瑤過兩把癮的。
“董建你下去,就你那破牌簍子,趕緊地!”因為玩牌氣氛活躍,連平時巴不得叫來玩的董建都被驅逐了。
“不行,必須帶我,要不然瑤瑤也不玩是不是?”
董建的牌打的的確臭,基本上屬於初級偏下水準,過了好長時間,流行跑跑卡丁車以後潘瑤總算給董建的水平下了個定義,他估計連駕照都沒考過。
“要不我和董建一把牌吧,我給他支招!”潘瑤推推董建示意他抓牌。
後來潘瑤總算知道了,也不一定是董建出牌差到哪去,他根本就是抓牌都不行,滿手電話號碼,連個十以上的都沒有。
“董建,下次還是我來抓吧!”
饒是董建這麼差的牌,潘瑤也沒讓他墊底,總是抓個墊背的,偶爾時來運轉了,還能搶個大旗,一個晚上下來,董建的前麵倒是還多了點積蓄。
大家開始也沒怎麼在意,都以為潘瑤打牌也就不過爾爾,都歸結為流言效應了。直到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知曉董建這滿手破牌的人相互奔走相告了以後,大家對潘瑤才徹底服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