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牡丹,你別以為有人叫你一聲妹妹就忘乎所以了,我告訴你,我的人你少動,以後他媽的離她遠點,能躲多遠躲多遠。這個孬種,”劉昭指指楊晨曦,“你要就拿去,這次給你哥麵子,別有下次!”
劉昭說這話的時候及其有氣勢,表情又凶狠霸道,沒有回家留下來看熱鬧的同學都被他唬得怔了怔,教室裏異常的靜,和走廊裏喧鬧的放學人流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有些路過門口的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直探頭。
劉昭說完拉起潘瑤,拿上她的書包就走,誰知潘瑤被楊晨曦拽著,劉昭也沒管他,看都不多看一眼把那隻牽扯不清的手使勁甩下去就帶著潘瑤頭都不回的走了。
沒有走平時坐車那條路,劉昭牽著潘瑤往人少的那路走,等基本沒人了就停下,拿出手機,想了半天按下了通話鍵,嘟嘟的聲音響了很久,久到好像那邊不能有人接了似地。
但是劉昭很執著手都握酸了,才等到那邊接起,一聲喂。
“你的潘瑤出事了!”
劉昭說這話的時候不知道是什麽感覺,反正心裏有點堵堵的,他不想多說,就掛了,也沒管那邊傳來的熟悉的急切的聲音。看著潘瑤,反而釋然了。
“臉還疼?”⑧思⑧兔⑧網⑧文⑧檔⑧共⑧享⑧與⑧在⑧線⑧閱⑧讀⑧
潘瑤搖搖頭。
“想哭就哭吧,委屈就別憋著,憋著難受。”
摸摸潘瑤的頭。這話不太像劉昭平時的風格,語言笨拙的不像話。但是潘瑤卻像聽到了某種信號一樣,淚毫不控製地就流下了。風和那個秘密被識破的晚上一樣嗖嗖地吹過,潘瑤那件刺繡的外套被灌得鼓鼓的,長了新芽的樹枝就垂在身旁,潘瑤被劉昭拉到懷裏,哭得有點默然,沒有出聲,和她的此時的心情一樣。
本來以為楊晨曦會打來電話,但是潘瑤直到困得看東西都是雙影了也沒見手機亮起來,於是淺淺的睡了,不安分的睡眠持續了一整晚,第二天早上潘瑤的臉被冰敷著沒腫,但是眼眶卻腫出一個大大的黑眼圈。
進教室的時候潘瑤幾乎成了班上的焦點,韓牡丹那件事是個人都明白原因在哪,但是和初中的時候不太一樣,潘瑤覺得坦然極了,她沒對不起誰,她沒有一個人是不能去麵對的,她什麽都不怕。走到座位上坐好,韓牡丹和楊晨曦都還沒有到,那些平時一起坐車的朋友都很關心,怕潘瑤不願意提那件事,小心翼翼的直到看到潘瑤揚起的嘴角才放心回了座位,這讓本來有些委屈的潘瑤忽然釋懷了。
楊晨曦是快到上課才匆匆趕到的,看看潘瑤,嘴唇動了動卻什麽都沒說出來。上課的時候潘瑤能感覺到楊晨曦沒有聽課,他似乎很煩躁,又似乎有什麽事情想不通,整個一天都靜不下來。
不過兩個人沒能說成話,劉昭沒有給楊晨曦任何機會,一到下課劉昭就過來,不是跟潘瑤聊天就是直接把潘瑤拉走,連中午都不例外,甚至潘瑤上廁所的時候劉昭都是坐在她的座位上等著的。
所以當晚自習結束的鈴聲響起標誌著又一個沒有新意的日子結束的時候,本來想了很多道歉的詞彙的楊晨曦完全沒有機會,隻能看著劉昭拉著潘瑤的手揚長而去。他也可以在劉昭的麵前道歉,但是潛意識裏他認為這件事是潘瑤和自己兩個人的事,誤會是有的,錯誤也在自己,但是他不想讓劉昭一個外人牽扯進去,他不想自己和潘瑤之間多了個劉昭。
他也不是不能在電話裏道歉,他是覺得這件事在電話裏說不夠妥當,他必須當麵把事情說清楚,他想知道潘瑤的真實想法,想看見潘瑤在說這件事時候的表情,他想對潘瑤說的很多很多,多到電話小小的一根天線不能承載這些的重量。
這麽多的東西憋在心裏,現在他除了難過、憋悶以外還有很重的不甘心。
可是鬱悶的還在後麵,這兩天劉昭下定了決心一樣,就是不讓楊晨曦和潘瑤有單獨的接觸,正好這兩天班主任請假,劉昭便大大方方地把潘瑤拉到了自己的同桌,一座就坐到周末。
星期五,提前放學,下午三點左右就打了下課鈴。
劉昭跟潘瑤說好了董建要來,兩個人故意磨磨蹭蹭的收拾東西準備等董建。
天氣越來越熱了,不穿外套已經可以了,潘瑤穿著件鵝黃色的長袖,辮子還是紮成兩條麻花,書包掛在劉昭身上,她一身輕鬆跟劉昭並排在校門口等董建。
韓牡丹周三的時候來上課了,看起來劉昭的那一腳踹的很重,不知道身體裏麵有沒有什麽事情。
潘瑤在校門口又看見韓牡丹,她的眼神依然那麽犀利似乎想把自己抽筋拔骨,潘瑤不禁又打個冷戰,無關乎害怕不害怕,隻是單純的感覺到敵意。潘瑤暗地裏想,該找個時間把事情說清楚了,本來麽要是和楊晨曦有點什麽就算了,但是和他連灰塵那麽大的情侶關係都沒有,再背這個罪責可夠喝一壺的了。
正想著,劉昭往前走了兩步,喊了聲董建。
潘瑤順勢一看,董建正從車上下來,穿著一身白色,斜背著個運動包,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