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同一天和被人跑了,留了兩張紙條,如今他們的紙條我都還是收拾的好好的。”
沙溫暖的笑了起來,用疼愛孩子般的目光看著那個女人,“我比你幸福,我有疼我愛我護著我的家,婚前婚後都這樣。”
“你和我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樣,你現在更像個喜歡善良的孩子。我提醒一下你,我可是殺人犯。”
沙看著她那種較真,審視坦誠的清秀模樣,還有一種缺心少肺少人疼的樣子。心裏更難受了,特別是對方的聲音都像是哭出來了。
“可你怎麼看都像個好孩子。如果你犯的錯不是湊巧有些重的話,一定會有人會好好疼你,守護你的,一定會。”
“死前還有人安慰我,也實在是難得。”女囚犯終於開始哭了,沒有後悔也沒有懺悔,隻是感懷,而這種感懷讓她不知不覺的把所有全部都吐露出來了。
不等沙笨手笨腳的拿出餐巾紙,女嫌疑犯已經用手背往臉上一塌糊塗的抹了起來。“我突然間不想死了。”
突然間的憐憫之心,令沙此時變幻成堇母的態度,貼心的問著。“你還有什麼心事嗎?”
“我想要一個‘如果’,如果當初,我立馬報案,告訴他們我是自衛的。如果,我不自暴自棄的覺得活著沒意思。如果,我早點遇見和一個可以提醒我還會有人關心我的人,就不會這樣了。”
“你說什麼?你不是殺人棄屍?”
女嫌疑犯眼裏放出滿眶的水漬,之後就不再願意說半句話了。但總算沒有打破一條定律:監獄裏,敞開心扉的最後時光,悔過的淚水是必備品。
“那我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對我來說很重要。”
看著沙認真誠懇的眼神,對方終究僵硬的點了頭。
“你叫什麼名字?”
“……以前,我叫顏安安,後來……我為自己改了名字,你可以叫我暗暗,沒有光明的暗。如果我處決了,你能不能幫我把名字改了。”
“我以後就叫你向陽了。”
“那我以後就叫你向陽了。謝謝。”
chapter 8
沙,走出監獄,頓時覺得,頭上的那塊蒼穹,因為背後那憧房子而更加明亮並且彌足稀貴了。
沙背後的,那是一憧因為消滅掉被人光明而同等關掉錯失者光明的地方,可是對於沙而言,卻是調節心理平衡的一個機製,一個讓她覺得自己此刻還不是很糟糕的地方。
人,就是這般自私,一方麵想要同情那些殘破的東西,另一方麵又要通過那些殘破的醜陋來提醒自己過得還算穩妥。
顏向陽是一個想不開的孩子,沙立馬奔向公安機關,進去後,沙有些紊亂的簡短自我介紹了一番。不等他說什麼,其中的一位民警,就客氣的端茶打斷道:“你好,我們也正想您采訪完後,知道一些關於犯罪人的作案手法,以及整個犯罪的過程。”
警察冷靜的辦事態度,讓沙毛糙的心裏平緩了不少。“請問,當時是怎麼將她歸案的?”
“這個,當時,我們查到了屍體,有些奇怪,屍體沒有被掩埋,就直接仍在林子裏的。中途還有很多人,看見犯罪人很吃力的攙扶著受害者離去,當時都以為受害人隻是睡著或者昏迷了。直到一個熟人瞧見有些奇怪,因為他們的關係不是很好。顏暗暗這個人也不會這麼閑事的攙扶著受害人。第二天大早,受害者的家人發現受害人一夜未歸。”
“為什麼是第二天大早才發現的?”
“受害者的父母都有些賭習,周末都是通宵玩牌或者打麻將,隔天早上為女兒帶好早餐,等一家人一起吃完早餐再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