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麼了?”
宋淩勾魂的媚眼看著盡顯妖嬈的沙,腹中又熱騰了起來,大喊一聲:“要死了。”然後又反撲在沙身上沒命的要了她幾次。
躺在地上沙緩了很久的勁,才撐著身子爬了起來,光裸著身子撿起一旁的衣服,隨意的套了起來,然後往門邊走去,收拾她方才從超市買來,此刻卻散落一地的晚餐材料。
沙做了幾道拿手菜,今天口味下的很重,都是熱辣的。宋淩懶得穿衣服,就那麼一絲不掛的躺在沙沙發上抽煙,因吸吮而減滅的煙頭和他望著正做菜的女人的眼神一般,忽明忽暗,深沉的帶些意味。
除去沙家裏的那段時間,就兩人相處而言,這是宋淩第一次嚐到沙為他做的一頓飯。知道對方故意加辣了很多,宋淩默默的吃著。
一餐飯下來,雖靜默卻也沒半點尷尬。吃飽飯後,宋淩第一次嚐試洗盤碗,手法笨澀的像個孩子,但沙還是像欣賞一場藝術一般笑的看他洗完。
關上窗簾,避免室內一絲光線的介入,宋淩攬過章沙,坐在沙發上兩人靜靜的看了兩部恐怖片。
“你為什麼這麼喜歡看恐怖片,對你又沒效果。”
“我是意大利黑手黨最年輕的教父。至今不知道殺了多少人了,小時候的願望是做個好的牧師。每當我看這些恐怖片的時候,就覺得我殺的人就像是這樣的怪物,會得到神的寬恕。”
“難道你看的恐怖片裏就沒一個讓你覺得不錯的怪物?或許神怪你殺錯人了。”
“那也是那些人的命數,因為我不想成為別人眼裏假設的怪物。”
“這兩天就要走嗎?”
“最遲後天。”
“那明天我們去約會吧!”
沙笑的沒心沒肺,宋淩搬過她的臉,掐著她的脖子,眼神帶著些淩厲和猙獰,“難道知道我就要離開了,你就沒有什麼別的要說的嗎?”
忽略掉他眼中的殺氣,沙笑得入淺迷離,“你明知道,我們之間隻是對時間對寂寞的消耗而已,你對我來說最大的意外,無非是更徹底的介入了我私人生活。而我對你來說,隻是一個過客,你本來就是要走的。”
宋淩頹然,鬆開掐在她脖子上的手,她說的沒錯,可他此刻卻又像是個固執的孩子,頓時爆起了不可罷休的脾氣。情緒帶著激昂的說:“至少你應該表現出你的不舍,一個碰你瘋狂了這麼對夜晚的男人,也會最了解你身體的男人,就這麼離開了,你不會不甘心嗎?”
沙纖細白皙骨節分明的手指覆章了宋淩過分俊美的臉龐,微微著迷的說:“雖談不上不甘心,但的確是舍不得,沒當我身邊的戀人離開我時,我都會舍不得。但最後都是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聽到最後一句時,宋淩突然很想送這個女人下地獄,咬牙切齒道:“你就沒單純的愛過一個人,想把他留在身邊,或者你沒愛過我?”
沙頓時笑得風輕雲淡,有些好笑,卻不帶半點嘲諷味道的說:“‘愛’?你不覺得我們談這個就好像在國會上宣揚諸神論嗎?你說的,我們是同類,沒有愛,最多像喜歡一件商品一樣‘上心’的令人覺得喜歡而已。”
沙的涼薄的話頓時令宋淩無力,他終於遇見了一個雖不比他冷血但骨子裏卻是比他還冷漠的人了。而他又不是嗅不到沙身上那樣的氣息,不然就不會被她吸引,也不會坦白自己用那可笑的‘愛’迷上了她。一開始他就明白了,他不冒出一句愛她,是因為了解她,誰先開口便是輸了,宋淩不想就這麼快結束,才這麼掩飾住自己的內心。
或許,她眼裏的‘愛’虛浮而飄渺,又或許一文不值。而他不是,他第一次對一個女人動心,而不得不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