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順路的話,我載你一程。”
“不用了,不順路。”
……
章沙都忘了多久沒來看顏向陽了。沙將大束的雛菊放在墓碑前,一陣陰風吹來,花朵顫巍巍的閃動在相片裏微笑的女子的下方,雖然一陣陰寒感掃過,可沙一點也不覺得害怕,反倒微笑的看著墓碑上照片裏的女人。“你很喜歡這些花對嗎?”
“向陽,你知道嗎?用不了多久,我又要離開這了,下次來看你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小結說,像我這樣沒心沒肺的女人,在故事大綱裏通常都會落得痛徹心扉的結果。人生無常,誰知道她沒有說錯,他們問我有沒有愛過?我很想告訴他們握也不知道,因為我曾經一度患有很嚴重的‘強迫症’,我想做好我理想中的那個自己,而他們總是期待我變成他們理想中的另一個人。沒有人願意和神經病相守一生,所以,我是注定孤獨的。”
章沙靜靜的看著墓碑上照片裏淺淺微笑的女人,素雅的麵容,眼神那麼溫和而淡然,那雙眉眼其實和沙有五分相像,同樣的笑不達眼底卻偏偏讓人看著舒服。
章沙靜坐在墓園裏,一坐就是靜靜的一整天。等到天黑了,錯過了最後一班車,就連個車影子都沒有了,章沙雖然身上帶了手機,卻不想打給任何人,脫下高跟鞋,在昏暗陰冷的道路上,一路上漫漫的走著。
路上巧遇了三個劫匪,沒有帶槍械的,章沙很快就把人給解決了。報了警,沙穿上高跟鞋和一旁被麻繩扭在一起的劫匪聊了會天,警車就過來了。
沙搭完順風車後,其中一個劫匪說:“姐,出來之後,俺一定聽你的話好好做人。”其他兩個劫匪附和的點頭。
沙對他們笑笑,說了聲再見。她沒去公安局做筆錄,說服了那個幾個警察按自首處理。
沙到家已經是淩晨兩點了,一開門就迎來了崔齊齊緊張的擁抱,“沙,你去哪了,打電話都找不到你人,急死人了。”
沙輕輕的拍了拍崔齊齊的肩膀,然後輕輕推開她說:“沒事了,手機調振動了,也不想接而已。你打電話給小結他們了?”
“是啊!他們說你有時不願意接電話,發個短信等回複就行,可我怎麼聽怎麼覺得像是被傳銷逮著了一樣,可我怎麼打你就是不接。”
“不好意思,習慣了。”
崔齊齊破罵一聲:“什麼鬼習慣,應該改掉。”
章沙對她淡淡的笑了下,便往自己的房間走了去。洗好澡,擦幹了頭發,沙往床上一躺,打開一看,83個未接來電,有近一半是崔齊齊打的,其他的都主要是蘇堇譚輕陽打的。還有十幾條短信,今天除了回了條給小結外,後麵發來的短信她看也沒看。
沙一條一條的打開。
譚輕陽:電話怎麼老愛條振動,打不通很讓人擔心的。
譚輕陽:羅秘書說你不在公司,遇到什麼麻煩了嗎?你在哪?我去接你。
譚輕陽:接電話,我很著急。
……
都是譚輕陽的,沙看了看時間,想了想還是回了過去:剛到家,手機調振動了,沒聽到,有事明天再說,晚安。
沒一會兒,收到一條短信,譚輕陽:晚安。
沙將手機放在一旁,鑽進了被子裏,等一關就閉上眼睛了,正等她快睡著時,電話就嗡嗡的響了。章沙不打算理會,但對方在無人接聽後,又撥了個過來,沙皺眉的起床接電話,居然還是國際長途。
“喂,哪位?”
“嗯,氣息低穩無力,不像是在偷情。”
“宋淩?”
“還聽的出我的聲音,看來對我還是念念不忘。”
“現在北京時間是淩晨三點零五分。”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