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需要常年對我大昌上供,以求得大昌庇佑,可如今卻突然一改往日作風,不僅主動對大昌宣戰,本該弱小的軍隊也一夜之間化身虎狼之師,將我大昌軍隊打得節節敗退,實為蹊蹺至極。”
“若僅是如此,其實並不能說其一定得了什麼邪物相助。”唐糖一針見血地指出周恒穎話中的缺漏。
“不錯,若僅是如此,朕頂多就以為這隻是高岐這些年來暗地裏修生養息,積蓄兵力的結果。”周恒穎輕輕點頭,並不急著反駁唐糖的話語。
“但事情如果真的如此簡單,朕也就不必如此焦急地尋求唐仙師的相助。”
接著,周恒穎直接從懷中拿出一道密信,交給唐糖,示意她查看。
“……”總覺得自己貌似接住了什麼燙手山芋的唐糖。
即便有點不情願,但她還是乖乖地展開密信,一一。
時間就在唐糖密信之中一點一滴地過去,越是看,她的臉色越是凝重。
一旁正慢悠悠喝茶的周恒穎看著唐糖那張與錢茜茹相似,卻又帶著幾分稚氣的可愛麵容逐漸繃出那麼凝重的表情,覺得有點好玩。
他指尖垂垂欲動地想要在她那張白嫩的小臉上掐一把,又怕惹毛了這孩子,隻能遺憾作罷。
又等了一會兒,唐糖才終於看完所有信件。
“與大昌合作的修真門派呢?”唐糖突然沒頭沒尾地問了這麼一句,而周恒穎似乎早有預料一般,直接答了八個字:“趁火打劫,漫天要價。”
“恐怕不止吧?”聰明如唐糖,怎會不知這私底下恐怕還有另一層原因。
大昌如今算是危在旦夕,即便那與大昌的門派再如何獅子大開口,為了保存國家,唐糖相信周恒穎也不可能拒絕。
除非……
那修真門派根本就沒想保護大昌,甚至於再→
她甜甜地歡呼一聲,顯然能那麼快見到自家師尊的身影令她感到很是愉悅。
“嗯。”銅鏡對麵的雲寒稍微移動了一下鏡子,將其預定在筆洗上,唐糖這才看清自家師尊是在處理公務。
“徒兒打擾您了嗎?”唐糖有點小心虛。
“沒有。”雲寒淡淡應答,修長玉如的手指優雅地握著一支紫玉符筆,正在平鋪於桌麵上的符篆肆意揮灑:“為師正在繪符。”
別看雲寒是一位劍修,其實他同時還精通繪符與煉器,煉丹陣法同樣略懂一些。
他如今已然是七品符師的水準,如今正在畫的乃是一張四品爆炎符。
此時別說是一邊繪符一邊跟唐糖通話,即便是將他的雙目蒙上,他都能憑借多年的經驗將這張符篆繪畫成功。
故而唐糖的突然通訊,還真算不上是什麼打擾。
“你突然聯係為師,所為何事?”唐糖很懂事,即便主動聯係雲寒,一般也會選擇在清晨,亦或者夜深人靜,不太會打擾到他的時候通過銅鏡聯係他。
像如今這樣接近正午的情況是很少有的,因此雲寒料定唐糖應當是有什麼要事要跟自己稟報。
“嘿嘿嘿……還是師尊了解我。”唐糖傻笑兩聲,隨後也不多與雲寒寒暄,直接就將大昌國之時稟報給他。
別看周恒穎給唐糖解釋起來說了一大通,但其實此事落到唐糖嘴裏,也就總結一句話。
“承覃界有修真門派不安分,插手世俗界事物,已然挑起兩國爭端。”
話落,唐糖便看見雲寒冷冽的眉梢微不可查地輕皺了皺,隨即化為一片平靜。
緊接著,銅鏡內傳來雲寒淡然的吩咐聲:“淩雲劍宗在承覃的分宗你應當知曉在哪,此時交由你處理,分宗人馬也可隨你調動,待你回宗之後,為師會來過問經過。”
“是,弟子遵命!”
唐糖聞言立馬收起滿臉嬉笑之色,轉而化為一片肅然,肅聲應下宗主的命令!
直到銅鏡化為一片黑暗,端坐在唐糖對麵的周恒穎都有點回不過神來。
“多謝唐仙師相助我大昌。”
即便周恒穎內心深處覺得,自己視若人生絕境的難題,落在那些真正大能者眼底也不過是小事一樁而有點不甘,但他並非不識好歹之人。
大昌國的困境眼看著有了解決的辦法,身為帝王,周恒穎自然該以身作則。
即便他自知幫不上唐糖太多忙,那全力支持與感激的態度也得擺出來,免得令人心寒。
“陛下可否告知一番,之前與你們合作的宗門乃是何門何派,大致勢力幾何?”
既然領了師命,唐糖也就暫時歇了回玉封界尋娘親的事,準備先將大昌的事情給解決了再說。
出於怨念,她心底暗暗地將一腔子對娘親的思念轉化為怒火,盡數投在了那些個不肯安安分分修煉,總想在世俗界攪風攪雨的門派頭上去。
都怪他們!害得她都不能盡早地尋娘親!
可能是怒火的作用,導致唐糖的行動力前所未有地迅速。
她人甚至還坐在禦書房內,就當著周恒穎的麵,直接往外發出了幾封緊急傳訊符。
唐糖所發出的傳訊符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