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甜:“……”我不僅要惹你,還要殺了你。
紀甜還想上去補一腳,突然,後麵傳來了苟大花瘋狂的癲叫。
“紀甜,你敢推狗蛋,我艸你奶奶的,$%&……”苟大花語氣裏全是焦急和怒火,罵的也更加難聽,恨不得把紀甜她祖宗十八代全罵了,完全忘了她自己也是紀家人。
當然,其實紀甜覺得,苟大花也完全不把自己當紀家人。
苟大花其實是紀甜的繼奶奶,紀甜的親奶奶生了她爸和二叔小姑三人,苟大花則生了紀甜三叔。
按理說,苟大花隻有一個親兒子,應該會想盡辦法為親兒子謀福利。
可惜,苟大花偏偏是一個與眾不同的極品。
她是一個伏弟魔,全心全意為娘家奉獻,連自己親兒子也不看重的人。
紀甜聽說,她爺爺還活著的時候,苟大花經常想盡辦法從家裏的糧食裏省一些出來提給娘家,完全不在乎她三叔餓的嗷嗷叫喚。
紀甜她爸和二叔更不用說了,她恨不得兩人直接餓死,就不用吃糧食,家裏也能省下更多糧食讓她接濟娘家了。
等紀甜爺爺死了之後,苟大花更是變本加厲,差點就想把娘家人全接過來了。
也就是紀甜她爸態度強硬,還叫上了族老施壓,苟大花才打消了自己的想法。
至於苟大花為何會如此緊張狗蛋,那是因為狗蛋是苟家連續生了五朵金花才得的獨苗苗,狗蛋在苟大花眼裏就是金疙瘩,誰敢碰一下,她就敢和誰拚命。
紀甜很確定,她要是再敢揣一腳,苟大花今天一定能追著她打,甚至打死她,她爹不在,娘又懷孕了,沒人保護自己,紀甜想想,今天還是算了。
反正來日方長,苟傲天是逃不出她的手掌心的。
紀甜又連忙跑遠了,苟大花這時可顧不上打她了,步履蹣跚過來,像提小雞崽子似的一把將狗蛋提起來,還一點都不嫌髒的把狗蛋背上的泥巴雞粑粑全拍下來。
隻是,她的手勁有點大,拍的狗蛋後背隱隱作痛。
“大姑,你準備拍死我嗎?還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力?如果真是這樣,我覺得你可能要失算了……”
狗蛋喋喋不休,苟大花卻根本沒聽清,清理幹淨狗蛋的後背,她又害怕狗蛋著涼,拽著狗蛋直接回家,把狗蛋所有的話都噎回肚子裏。
沒了礙眼的人,紀甜就準備去地裏看看她娘。
她娘如今已經懷孕七個月了,還是堅持去地了上工,日子可苦了,紀甜真怕她累壞了。
事情上,按照紀家的條件,張晴雨根本不用這麼辛苦。
紀甜她爺爺是個退伍老軍人,當初特地找了關係,送紀誠實去修車。
紀誠實自己機靈,不僅學會修車,還學會開車,自己出錢考了駕照,如今已經是縣車隊裏的一員,每個月有三十二塊錢的工資,紀甜家又才三個人,隨便都夠花了。
可誰叫還有個攪屎棍苟大花呢!她想補貼娘家成了魔,可她自己沒本事,自然隻能從紀誠實身上摳。
紀誠實要是敢不給錢,她就變著法的欺負張晴雨和紀甜,攪得兩人不得安生。
至於分家,紀誠實也不是沒想過,可苟大花怎麼可能放過紀誠實這個金娃娃,紀誠實隻要提分家,她就要死要活的,還要去紀誠實的車隊鬧。
紀誠實想把老婆孩子接去城裏,苟大花也是一樣的做法,反正她一定會把紀甜母子捏手裏當人質,每個月起碼要搜刮了紀誠實一半多的工資。
錢不多,紀誠實分的糧隻夠他自己吃,他又買不到多的高價黑/市糧,張晴雨自然隻能拖著笨重的身體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