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隻要想到得罪紀誠實的後果,她就慫了。
她真的不想再進一次祠堂了,一個人在漆黑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裏麵對一堆牌位,身邊涼颼颼的,偶爾還會聽到一些動靜,像鬼弄出來似的,太恐怖了。
苟草兒還在喋喋不休,苟大花突然覺得煩躁的不行,就揮揮手,讓苟草兒出門,說,“我想睡一會兒,你別吵我。”
苟大花眉眼間的疲憊騙不了人,苟草兒頓時信了她的話,交待苟大花好好休息才出門。
第二天早晨。
“紀甜,過來。”
紀甜原本坐在自家的院子裏,美滋滋的吃著他爹買的牛紮糖和各種堅果。
看到苟傲天站在遠處,不可一世,像招小狗似的對自己揮手,紀甜胸中就湧起一股悶意,手也癢癢的,好像揍死苟傲天。
看紀甜不動,苟傲天臉上全是不悅,“紀甜,我叫你過來你聽到沒?”
聽你的才怪了,紀甜幹脆把頭扭朝旁邊,大聲喊,“娘,狗蛋又要來欺負我了。”
“啥?”張晴雨急匆匆出來,發現狗蛋在門口,才鬆了一口氣。
雖然狗蛋此時沒欺負紀甜,可他找紀甜,絕不會有好事。
張晴雨打定主意,要把狗蛋支走。
可苟傲天看到他,卻突然喚醒了久遠的記憶。
他曾經看到這個女人滿身是血的躺地上,也曾經聽過她撕心裂肺的叫喚,更看過她氣息全無的樣子。
苟傲天退後了兩步,心裏徒然有點發虛。
對張晴雨,苟傲天心裏多少有點愧疚,當初他小不懂事,害死了張晴雨,後麵他可是連續做了好久的噩夢。
後麵他倒是把張晴雨的死壓心裏,徹底讓自己忘記了,沒想到今天又想起了。
不過,時間已經太久遠了,苟傲天心裏的愧疚早就沒了。
他甚至想,是張晴雨自己倒黴,到了該去閻羅殿的時候,根本不怪他。
至於當初他不用靈泉救人,人都是自私的,他要是用了,豈不是會暴露自己。
空間靈泉是狗蛋最大的秘密,就是他的爹娘情人老婆孩子都沒一個知道,張晴雨就更別想自己救她了。
不過,這輩子張晴雨為什麼沒死?發生了什麼事?難道張晴雨是重生的?
心裏有了懷疑,苟傲天試探的說:“嫂子,我來是想問,聽說前幾天紀甜撿了一個又黑又白的石頭,那是我的東西,我想讓紀甜換還我。”
“石頭?”張晴雨一臉疑惑,問紀甜,“甜甜你撿到過嗎?”
以苟傲天幾十年的經驗看,張晴雨明顯是真不知道玉佩,看來他不是重生的,那麼,她是怎麼活下來的?
莫非是自己導致的蝴蝶效應,可前麵自己根本沒重生,扯的也太遠了吧!
苟傲天臉上全是疑惑,心裏又埋怨小時候自己,沒給他留記憶,才讓他如此被動。
紀甜則在心裏正吐槽苟傲天不要臉,那明明是無主之物,還是一塊玉佩,怎麼到苟傲天嘴裏,就變成了石頭,還是他的了。
果然俗話說的對,人不要臉天下無敵,有城牆厚的臉皮,怪不得苟傲天後麵會成功。
當然,紀甜是不會說出真相的,她捧著臉說:“那塊石頭是狗蛋舅你的嗎?我不知道,我撿了覺得不好看,就扔河裏去了。”
苟傲天:心哢嚓碎成渣渣。
那可是他的空間,紀甜居然扔河裏了?
而且上輩子她明明是把空間帶回家的,這輩子為什麼又不一樣了?
苟傲天顧不得心裏的傷心,探究的看著紀甜,然後紀甜的眸子純淨無暇,全是天真,完全是一個小孩子的眼神,而不是成年人的滄桑。
紀甜看著也沒問題,那到底是哪裏出了差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