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也不怕缺德生不出兒子啊!”

生不出兒子不要緊,但張晴雨還是厭煩她大嫂這個態度,眼皮一翻說,“我爹總說養兒防老,他生病自然是你們治他,再一個,我爹到底生什麼病了?村裏的赤腳醫生還看不好嗎?”

提到張父的病情,大舅媽果然卡殼,愣了半分鍾才道,“公公就是說全身不舒服,赤腳醫生查不出來,要去縣城。”

張晴雨看她大嫂含糊,就知道她猜對了。

她冷意看著紀甜大舅媽,“大嫂你說的這麼輕鬆,那好,正好我男人對縣城熟,你讓我大哥把爹送過來,我讓紀誠實帶你們去縣城,到時候花的費用你們兩家攤大頭,我們攤小頭。”

“憑什麼?”大舅媽頗為激動,口水都噴出來了。

家裏的老不死的不過是一點小病還要送去縣城,想得美,要病死都不可能。

張晴雨無奈扶額,“當然憑我哥是兒子啊!我一個出嫁女,能管多少,更別說我現在連個兒子都生不出來,要是管多了,紀誠實休了我怎麼辦?”

“有什麼難辦的?”大舅媽歡快的拍了拍手,說道:“妹子你放心,他紀誠實要是休了你,你回娘家,嫂子一定會重新給你找個好人家的。”

張晴雨的臉刷的一下黑了,“大嫂是想賣了我還差不多吧!人家都是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結果你倒好,巴不得我被休,簡直是黑心鬼。”

“你給我滾,我家不歡迎你。”

張晴雨完全不給麵子,大舅媽也怒了,拍桌子說,“張晴雨,我可是你大嫂,你敢攆我?”

張晴雨被氣得肚子疼,扶著肚子冷眼覷著她大嫂,“你不走,我看等會兒我男人回來,知道你氣到我,會怎麼收拾你?”

大舅媽終於有點怕了,紀誠實就是個榆木疙瘩,要是知道自己惹張晴雨生氣,他真有可能會打自己的。

紀甜也怕她媽被氣出個好歹出來,也不敢躲外麵了,顛顛倒倒的跑進家裏。

“娘,甜甜回來了。”

聽到閨女軟乎乎的聲音,張晴雨的臉色才好一點。

大舅媽也起身走了,不然待會兒張晴雨繼續攆自己,還被一個孩子看到了,那她的臉會丟盡了的。

隻是,白白跑一趟,大舅媽實在不甘心。

然後她直接把炕桌上的兩個茶碗拿著就跑了,“大嫂,你還我家的碗。”

大舅媽充耳不聞,張晴雨簡直要氣死了。

不過,她運氣不太好,還沒出大門,就正麵撞上了紀誠實。

兩個碗不是什麼大事?但要看給誰啊?

紀甜大舅媽,別說兩個碗,兩根草紀誠實都不願意給。

在紀誠實虎視眈眈的視線下,大舅媽感覺渾身像是被針紮似的,碗她也不敢拿了,彎腰放在地上,打個哈哈就跑了。

追出來的張晴雨看到這一幕,才沒罵人了。

紀甜則機靈的把碗撿了回去,免得被人不小心磕壞了。

到家了坐在炕上,紀誠實才問大舅媽的來意。

知道她是想坑錢,紀誠實就當自己沒聽見。

反正這肯定是假的,上輩子他老丈人直到他死都是好好的,這輩子肯定也不會有事。

此時也到了中午,張晴雨他們一家三口就進空間準備吃午飯。

紀誠實腳剛落到空間裏,就感覺腳下軟軟的,他低頭一看,發現竟是一隻死了的野雞和野兔。

紀誠實愕然,“這東西哪裏來的?”

張晴雨搖頭,然後把視線對向紀甜。

紀甜:“爹,娘,這是早上在山上葵花和一隻狐狸抓的。”

“狐狸?”

紀甜連忙又把早上遇見狐狸的事說了,紀誠實聽了,蹙眉說,“甜甜你以後少去山上了,這次遇見狐狸傷不到你,下次遇見老虎狼可怎麼整?”

如今山裏的猛獸可不是說說而已,雖然它們不常下山,但這種事情誰都說不定,還是離山遠一點才好。

紀甜對這事沒意見,老老實實的點頭。

兔子野雞一時熟不了,張晴雨就把這兩隻畜生放好,先隨便炒了一個紅燒肉對付著吃了。

接下來的一天平平淡淡,不過,第二天,三裏屯就熱鬧起來了。

因為王鐵牛居然和他哥一樣,也貪了生產大隊的東西,雖然不多,但如今比較嚴,他暫時是回不來了。

生產隊長王鐵牛肯定也當不成了,這下,生產大隊肯定要另外選隊長。

隊長都是由村民投票,而有些爭取隊長的,可不是要多活動活動,讓村民們推薦嘛!

紀誠實也有這個心,不說別的,有一個生產大隊的身份,他做什麼都要方便多了。

這不,早上起床,紀誠實就買了一斤花生,提著去大叔公家。

大叔公此時在院子裏活動身子骨,見到紀誠實,他立刻明白紀誠實的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