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一點變得戲劇化的場麵,越是為主角的痛苦為玩物,享受著這一幕一幕。“他是誰呀?”

“……旗木卡卡西,木葉的上忍,”雪頓了頓,用一種很不情願的聲音繼續下去,“我的哥哥……”

“嘿嘿,這可是很有意思呢,”鬼鮫大笑起來,露出像鯊魚一樣尖利的牙齒,興奮不已,“那這就是兄妹之間的戰鬥了?嘿嘿嘿……”

雪轉向站在高處的‘零’,等著他的判斷,隻要佩因說讓她隨便處理,她就可以放卡卡西走,但是期待來的卻是另一個答案:“到了這裏就不能讓他回去,把他解決掉。”雪好像是得到當頭一棒,佩因的命令她沒辦法反抗,就算反抗今後她也不可能留在曉了,那樣就等於失去情報的來源,失去尋找梅玲的線索,她又轉向佩因身邊小南的身影,希望能得到一絲憐憫,讓佩因改變主意,那個身影卻辜負了她的期望,搖了搖頭,閉上眼睛。

一旁的卡卡西思索著,努力保持冷靜,和雪爭執的話他肯定不會贏的,再說他也不會忍心向雪下手,還剩下的就是逃走嗎?但是已經到了這裏,即使逃走戰鬥也是免不了的。一切都太突然了,他從來沒想過在那身裝束下的會是雪,現在怎麼辦?怎麼辦?

他抬起頭,和雪的目光對上,那雙眼睛!那種和以前一樣,像需要保護的小鳥一樣閃爍著不安和恐懼的眼睛,現在還有的是猶豫不決的神情。那件忍著服,雖然很舊,但是是被精心縫補過,又加長過的,她一直穿著這一件,即使是被掩藏在黑色的叛忍的長袍下。難道她並不是真的叛忍?他怎麼能忘記這一點呢?他一直相信著,祈禱著,希望雪不是真的離開他,而眼前的這一切不是活生生的證據嗎?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是他一直想做的,一直相信的,他會帶雪回去,回到她該在的地方。右手一點點舉起,向著雪伸出掌心微開的手。

“雪,一起回去吧?”

雪對卡卡西的反應吃了一驚,難道他不明白嗎?他現在在整個忍者的世界裏最危險的叛忍組織麵前,這樣對敵人放鬆警戒,對她放鬆警戒。那個微笑,那個她一生都忘不了的溫柔的微笑,好像所有的悲傷都可以抹去的微笑。是讓我自己來選擇麼?在那隻手的背後,她好像看到了木葉,看到了大家,鼬君,靜音小姐,綱手大人,三代火影大人,所有所有的人都在等著她,那個敞開的胸脯邀請著她,那是她向往的一切,隻是……

“回去吧?”

雪閉上了眼睛,為了不讓打轉的淚水流出來,她還不能回去,即使她成功了,她也不能再回到木葉了,不能像以前一樣,她的身上永遠的被刻上了叛忍的名字。努力控製住她的聲音,不讓它顫唞:“對不起,哥哥,我已經……回不去了。”

……為何整個世界無力的逆流不知何時 看見晚霞替代了那不在身邊的影子?

大地在哭泣的夜裏用心感受你傷口的痛楚我想如果空中飄落銀色雨滴那一定是我擦拭的淚滴在肌膚上一直滑落的流星繼續滑落在肩頭的蜜雨……

雪抬起手,緩緩地結著印,希望卡卡西可以乘著這個機會攻過來,不管以什麼理由把她打倒,把她打得遍體鱗傷,來懲罰她的固執,她的任性,然後離開,永遠不要回來,逃到曉的人手觸不到的地方,然後忘記她,忘記她的存在,作為木葉偉大的忍者活下去。

對不起,哥哥……

尖利的光在粗糙的地麵上深深的刻下印式,以卡卡西為中心劃著圓圈,耀眼的光籠罩著一切,令人窒息。卡卡西一動不動地站在圓圈裏,他不準備做任何反抗,如果雪是那麼決定的,他也不會有任何異議,如果雪要取他的性命的話,不論以任何原因,他都會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