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雪轉過身來,把毛巾披在肩上,有點猶豫的問出了那個問題,“四年間你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卡卡西沉默了,雖然視線還在那本書上,但是明顯心裏已經在別的事上了:“嗯,就像睡了很長的一覺似的,醒來時就已經在離木葉不遠的森林裏了,但是那之前的事情還記得清清楚楚,而且身體的狀態在這四年間是一直靜止的,沒有一點變化。”

“也許是……梅玲也說不定。”雪分析著,在她知道的人裏可以做到這一點的也隻有那個人,而且自己的出生就是源於她為了複活靈魂的實驗,“也許用了四年的時間成功了?”

“那個你在尋找的人?”

雪點了點頭,溫柔的笑了:“要是真的是她,這次還得感謝她呢。”她的眼睛看向卡卡西的方向,真的從很多的方麵她要感謝梅玲,就從製造了她開始,讓她有這個機會存在這世間,和卡卡西相遇,還有之後的一點一滴……她起身坐到床邊,雙手輕巧的結著印,淡藍色的查克拉的線連到了卡卡西握著書的手指上。

“噢?”卡卡西看著自己不由自主動起來的手指,把目光轉向了雪,“你還是一點也沒變呢。”傀儡之術,用查克拉線操縱物品的術。他的手伸向雪的背後,熟練的一道一道的揭開浴衣的腰束。即使看不見操縱也很熟練,雪一直都是這樣,什麼樣的忍術都很精通。

雪緩緩地回過頭,可以感覺到卡卡西有節奏的呼吸打在她臉上,那一陣陣的暖潮,她猛地轉身,在措手不及時卡卡西的額頭上印下一吻。然後調皮的笑著,像獲得了大勝利一樣。

卡卡西無奈的跟著笑了起來,他仔細的觀察著眼前的身影,真是變得成熟了許多,不僅僅是身體上的變化,那張臉上明顯的變得成熟了,被無數的記憶刻下的印記都一一顯現。

“那是當然了,怎麼說從第一次見麵以來都二十多年了,那時候哥哥也才十幾歲。”雪回憶著,好像那麼長時間隻是一秒前一樣,還都那麼清晰。卡卡西無奈的應付著,又被她讀了思想。

“還記得嗎?我們約好了的,就在這裏……”雪尋找著記憶的碎片,是的,就在這裏,這樣的月夜,這樣的依偎在卡卡西身邊,“我們兩個都要活下去,一直在一起……這樣的約定。”

“啊,永遠都要在一起。”卡卡西把雪的身體摟入懷中,再次把指尖插入她的銀發,這就是他向往的一切,她向往的一切,他們的幸福。

“能回來真好。”雪含糊的叨念著,不知道是說他們中的哪一個。在卡卡西身邊躺下,端詳著他的臉,不禁伸出手來,撫摸著那英俊的麵孔,從銀發的發跡,額頭,左眼的傷痕,一點點向下,最後觸到了黑色的麵具,那一瞬,她想要揭開那麵罩,但在猶豫了一陣後,她放下了手……

“沒關係的。”卡卡西有力的手抓住了雪的手,把它握在手裏,重新放到了麵具的邊緣,揭開麵具的一角,然後握著那隻手,一點點地往下拉。

一個鼻子,一張嘴巴,一個下巴,他將雪的手端到自己麵前,貼在自己的臉上,“隻給小雪看哦。”他微笑著,把兩隻眼睛都彎成月牙,嘴角緩緩地向上揚,說出了那句很久以前說過的台詞。

雪望著眼前這張熟悉又陌生的臉發呆,臉上泛著紅暈,發呆之際,卻被卡卡西奪去一個吻,在她半開的唇上。隻是試探的,輕輕的一吻,好像在試探眼前的這顆小櫻桃會不會反過來咬一口似的。

雪的眼睛瞪得溜圓,對卡卡西的那個舉動不知是驚訝還是激動,她不知道。她從來沒有假象過這種關係,她和卡卡西是沒有血緣關係的,他們之間的感情遠遠超過朋友,於是雪用‘兄妹’這個詞來安慰自己,但是他們之間就僅僅是那樣的嗎?她一直不敢正視這個問題,她害怕這會毀掉他們現在的這種關係,她勸服自己,自己是愛著卡卡西的,但是隻是對兄長的那種愛戴,僅此而已。但是現在,他們是什麼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