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我一廂情願的夢境而已,就連記憶中的片段都開始模糊起來一樣,他再一次,像從來沒有存在過的幻影一樣消失在我眼前。
“對不起,讓你受傷了……”記憶中他低沉的聲音融入寂靜的夜色中,那雙黑瞳裏的悲哀讓人無法移開視線,凝視時又是那麼痛苦。
未完成的水彩畫中失去了那個完美的身影,隻剩下背景中愚蠢的尋找著幸福的水滴,絕望的墜入深淵……
『回去』畫的背麵寫著這的兩個字,沒有任何標點,任何語氣,卻像利刃一樣刺入我的胸口。
“你讓我……怎麼相信你呢?”我喃喃自語道,讓淚水洗去紙上的字,模糊眼前的悲劇。
這個夢,這個長而幸福的夢,就像他萬花筒的幻術一樣,最終還是以噩夢結了尾……
※
走在三人之前的黑發的少年忽然停下了腳步,目光轉向身後被夕陽籠罩的森林裏,聲音裏充滿裏警戒,卻毫無感情:“誰在那裏。”
“本來沒準備藏起來的,”我趕緊從樹上跳了下來,擺出一副無辜的表情,“還沒接近就被你發現了,沒辦法嘛。”
佐助驟起了眉頭,緊緊的盯住我的一舉一動:“你在這裏幹什麼?”
“喂,那個女的是誰啊?”我聽到佐助身後的三個人竊竊私語著。
“是佐助認識的人?”
“不知道啊。”
我向前了幾步,但是那三個人幾乎是同時握住了武器,帶著敵意的望著我,我隻好停了下來:“我在找曉的人,碰巧感到了你的查克拉,所以就想過來看看的……”我頓了頓,看了一眼佐助身後的三個人,“看來我是不受歡迎的呢。”
“佐助……”那三人裏個子最高的一個向佐助的方向望去,好像在等待命令一樣。
佐助望了我一眼,然後閉上眼睛,轉過身去:“留下也可以。”
“佐助?!”三人中的女忍者好像很不滿意似的,“……她到底是什麼人啊?”
“……白い雪,”從佐助口中吐出的我的名字好象是毫無意義的代號一樣,是啊,佐助到現在還是叫我‘梅玲’的,“從前也是大蛇丸的部下,……曾是曉的一員。”
三個人的臉上的驚訝一顯無疑,接下來的反而使更多的敵意。我反倒是希望佐助沒有告訴他們曉的一員這件事,怎麼說現在他們都是和曉敵對的存在。
“今晚就在這裏休息吧,”佐助的話讓我吃了一驚,他倒是像在給我找出路一樣。他轉過頭,看了我一眼:“跟我來。”
森林的盡頭處是高聳著的峭壁,佐助站在懸崖上,望著天邊火紅的夕陽和那些被染上血色的雲朵,他的黑瞳裏閃爍著一種我從未見過的色彩。
“你說你在找曉的人,”他沒有轉過身,隻是背對著我,“誰?”
我就知道,佐助總是能在我的話裏挑出不和諧的地方,沒有一句謊言可以逃過他的眼睛,也許這就是為什麼我在鼬的麵前不能說謊,至少不能說我認為是謊言的話。我咬緊了嘴唇,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說出那個名字:“……鼬,”最終,每個音節都是顫唞的。
“那就不是‘碰巧感覺到我的查克拉’了吧?”他問道。
我歎了口氣,嘴角帶著一個無奈的微笑。沒錯,我是在找佐助的,因為鼬的行蹤我連一點氣息都找不到,但是佐助的我卻能微微的感到一點。
“你想知道對吧?鼬在什麼地方。”
“他一定會告訴你的。”
他用眼睛的餘光打量著我,好像在等待著什麼,但是卻什麼都沒發生,“不用你的血繼限界嗎?用那個誰也阻止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