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是想讓他留下,可又怕他惱了不敢直說,便拐著彎的提醒。

李容錦又抿了一口茶,沉聲道:“今日就在這裏歇了。”

宋嫻詫然的看向李容錦,卻見他隻是垂眸看著茶盞,似乎很是不經意的說出方才的話。

阿清卻是喜不自勝,連忙起身,示意宋嫻她們退下,繼而朝李容錦欠身道:“奴婢這就服侍王爺更衣。”

垂下裏屋的錦簾之後,宋嫻和那兩名丫頭一同往外去。

因李容錦來了,這屋裏的人都不敢造出大動靜,於是許多事都擱置下來,除了守夜的丫頭,其餘人等皆早早歇下。

宋嫻回到外間的寢屋,不禁暗自嘀咕:“什麼嘛?瞧阿清整日跟怨婦似的,這不是挺恩愛嗎?我才回來幾日,就見李容錦來了兩遭,隻是那人雖然看似柔情,卻總是從骨子裏透著股冷意,也不知是不是我的偏見。”

左右與她無關,宋嫻懶得再想李容錦和阿清的事情。

梳洗過後,她尚且沒有困意,便索性窗邊小坐。

可剛一坐下,耳邊便傳來一聲隱約的輕銀。

分辨出那是阿清的聲音之後,宋嫻的臉立刻通紅。

然而這聲音自此開始便斷斷續續持續了許久,且越來越婉轉嫵媚,簡直難以想象是阿清發出的,聽得宋嫻禁不住的臉紅心跳

宋嫻隻得捂上耳朵,努力定了定心魂,不滿的低聲抱怨:“這堂堂濟川王府的屋子,怎麼如此不隔音,想是修造的人貪了銀錢。”

為了避免尷尬,她轉而去想別的事情,以便轉移注意。

看著窗外的茫茫月色,她便禁不住想起糾纏了許久的一個疑惑。

離開郇城之時,雪笙同她交代過,泰寧公會有法子和她聯係,故而她隻需收集情報,不必擔心其他,可如今她已來了數日,卻遲遲沒有發現任何異樣,也不知泰寧公會用什麼方法和她聯係,那方法會不會很危險。

“到底是什麼法子呢?”宋嫻正暗自嘟囔著,忽聞得一陣窸窣聲自窗前掠過。

她連忙起身推窗,警惕的朝外麵看去。

然而看到的卻隻有遠處漆黑黑的一片,和近處屋簷下搖曳的燈燭。

難道是看花眼了?

她才狐疑的想著,卻見一團影子自黑暗中衝出,毫無征兆的朝她撲麵而來。

作者有話要說:  某月:嫻兒你就那麼肯定,換了你不會對二殿下這樣患得患失,今後可不要後悔哦。

宋嫻:你你你……你要做什麼?唔,二殿下救命!

二殿下:誰欺負你了?

宋嫻(指):就是她!

某月:我還有事先走了,你們慢聊,慢聊……

☆、大婚

突如其來的變故令宋嫻冒了一身冷汗,出於本能的便抽出那柄揣在懷裏的匕首。

那是李容褀在逃離京城時給她防身的,自那以後她就始終將這把匕首帶在身上。

她攢足了勁頭朝黑影刺去,卻不曾想那黑影遠比想象中靈活,竟好似飛了起來,並發出“撲騰”的聲音。

隱約覺到一絲怪異的宋嫻暗道:這人輕功了得,隻怕是個高手!

正當她在繼續抵抗還是轉身向屋裏求救中抉擇時,突然有什麼東西落在了她的手上,且好似是個活物。

宋嫻心下一驚,忙執起另一手握著的匕首,怎料眼前卻瞧見了一隻通體灰色的鴿子。

她這才鬆了一口氣,一麵定了定心神,一麵將那隻落在她手臂上的鴿子引進屋內。

原來方才造出動靜的就是它呀。

明白真相之後的宋嫻不覺自嘲的彎了彎嘴角,心道自己倒是過於草木皆兵了,竟將一隻鴿子錯認成了人,鬧了個大烏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