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他的手覆上她的纖腰,卻並非要歆享那動人的弧度,而是為了阻止她身子微小的挪動而造成的輕蹭。

他如同發令般道:“別動!”

宋嫻被嚇住,又有些委屈,正欲翻過身來麵對他說清楚,卻被他再度阻住。

短暫的時間之後,他的手臂重新攬住她的身子,這回徹底的將她禁錮在懷裏不能動彈。

接著,緊貼著耳際傳來了他氣息不穩的聲音:“我既答應了你,就要信守承諾,隻是你若再動,我可就要把持不住了。”

感覺到灼熱的氣悉噴撒在脖頸,聽聞此話的宋嫻整個人都羞得通紅,這下徹底的老實了,乖乖待在他懷裏,也不知何時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這一夜雖然折騰了半宿,可宋嫻睡得不錯。

她不知道李容褀歇得如何,隻是醒來時自己仍如昨夜入睡那般被他緊擁在懷裏,且他已然睜著眼,且眸中毫無惺忪之意。

晨起後李容褀又膩著她溫存了許久才終於把她送上了去宋府的馬車。

臨到起行之時,他還在馬車前握著她的手道:“要不我送你去吧。”

宋嫻看了看旁邊宋府的車夫和仆從,羞得無地自容,忙道:“別,到底還有一個月,讓別人看到了不成體統。”

如此又是一番難舍難分,才總算辭了李容褀離開王府。

抵達宋府時,宋夫人早備好了一桌接風的酒菜。

今日宋將軍不在,但兩位兄長都在家中,於是一起用了午膳。

這樣和久違的家人一起吃飯讓宋嫻數度懷疑自己身在夢境。

事實上當她跨入這熟悉的庭院時,她就有種恍惚之感,仿佛過去的一切都是一場夢,而夢醒了,她還是那個愛調皮搗蛋的宋嫻。

用過膳後,兩位兄長先後辭了出外忙碌,府上隻留下夫人拉著宋嫻閑話家常,一聊就聊了大半日。

記憶中,過去在家裏的時候自己總是想著怎麼跟在兄長身後溜出去玩,似乎從來不曾這樣耐心的陪著母親說話,倒是現在,反而一點兒也不覺得母親嘮叨,隻想再多聽一聽母親的關切與叮囑。

不知不覺已是日陽西斜,宋夫人才意識到自己一時忘情,聊得太久了,便不再拘著宋嫻,借故坐乏了去歇一覺,又喚了人來帶宋嫻去安排好的屋裏歇息。

一路跟著仆婢往內院裏去,那條路越走越熟悉,最終竟是來到了她過往的居處。

看著那些曾經放在手邊的物件兒,仍舊按記憶中的樣子擺放,她不禁在門口駐足,模糊了雙眼。

引路的仆婢以為她到了陌生的地方拘謹,忙用討好的語調道:“老爺夫人看重小姐,特意將原來的小姐住的閨房給小姐,這裏一直有人打掃,小姐可放心的住。”

“替我謝過老爺和夫人。”宋嫻喃喃的說著,哽咽了一會兒方才踏足室內,聲音微顫道:“你先下去吧。”

“是。”丫頭恭敬的應了,正要退下,卻忽然想起什麼道:“哦,對了,還有一事,隨小姐馬車來的那些東西不知需要安置在何處?”

宋嫻隨口應道:“抬進屋裏來就行,我再慢慢收拾。”

如今的她再不似過往那般嬌貴小姐,相比較事事被人伺候,那些貼身的東西她更歡喜自己收撿。

然而當丫頭小廝們絡繹不絕的將那些包裹和盒子抬進來之後,宋嫻卻露出了驚詫的表情。

分明沒有這麼多的啊。

宋嫻暗自嘀咕,連忙上前查看,又再度向仆婢們核實,卻得知確實都是她從王府帶來的東西。

她百思不得其解,後來還是一隨行的小廝道出了實情。

原來在她出發之前,李容褀又讓人將那些她沒有帶上的點心都打了包,裝了車給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