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通過第十層了？”橫山有些結巴地說道。
仿佛聽到了橫山的話，林華又在地上半死不活地滾了一下，徹底滾上了第十層平台。
一陣死寂過後，空氣中到處彌漫著倒抽冷氣的聲音。
“十層，有人通過了第十層，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他居然真的通過了十層魔階！”
“我沒看錯吧，我的天！”
下方人群中傳出了一陣山呼海嘯般的聲音。
林華通過了從來沒有人能通過的第十層！或者說，從來沒有人敢踏上的第十層。
場麵徹底爆炸，但瘋魔宗長老們卻一個個沉默不語，似乎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瘋魔宗宗主的身影突然消失，下一刻，已經出現在林華麵前。
林華不敢怠慢，如果再假裝昏迷，說不定會被對方檢查出什麼端倪，連悟劍門弟子的身份都會泄露，畢竟對方是瘋魔宗宗主，天知道他的修為達到了什麼境界。
他艱難地抬起頭，看向麵前這個頭戴烏金麵具的黑袍身影，接觸到對方鋒利的眼神，林華心中大驚，仿佛隻是這一眼，對方便已經將自己裏裏外外看了個通透。
“參……參見宗主！”
林華氣若遊絲地說道。
“免了，你可願成為我的關門弟子？”
關門弟子，也可以說是最後一個弟子，瘋魔宗宗主的意思再明顯不過，收了自己，他以後就不會再收其他的弟子。
包括舟魘在內，幾個長老麵色平靜，似乎早就料到會發生這種情況。
林華麵帶猶豫地說道：“可是……我已經拜了一位長老為師……”
“無妨，宗門自會給舟魘長老能令他滿意的補償。”
林華略一思考，搖了搖頭。
“多謝宗主厚愛，但弟子認為拜師之事，不可輕易更改，況且若是就這麼換了師父，自己的魔心也會受到影響。”
氣氛再次陷入死寂，誰也沒想到，林華既然會拒絕瘋魔宗主，那可是瘋魔宗的宗主，大夏國頂尖的存在！
“這就是你最後的決定？”
一瞬間，林華感到兩道寒光照射在了自己的身上。
“你不用有此顧慮，無論拜在誰的門下，你都是瘋魔宗的弟子，況且拜在宗主門下，更能習得我瘋魔宗的精髓，對宗門也有更大的好處。”
卻是舟魘輕搖羽扇勸解道。
“弟子已經決定，還望宗主……成全！”
“好，既然如此，我也不會強人所難。在魔階上所受之傷需要你自己慢慢恢複，慢慢體會和感悟，不能借助外力，待你傷好之後，便可以隨舟魘直接入門了。”
“多謝宗主！”
瘋魔宗主轉眼間便失去了蹤影，餘下的人也都麵色古怪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狄曠則直接帶著狄天回到瘋魔宗內，臨走時，還不忘深深看了林華一眼。
“哼，不識抬舉，你若拜在宗主門下，我還真拿你沒什麼辦法，不過現在麼……哼，走著瞧！”
林華心中也是思慮萬千，要說不想拜一個大夏國頂尖強者為師，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但要是整天呆在一個如此強者的身邊，他悟劍門弟子的身份遲早會泄露。況且舟魘對自己不薄，如此改換門庭，確實讓他心中有愧。
林華盤膝坐在第十層平台上，看著下方繼續向上攀登的人群，將臉上的血跡擦幹後靜靜等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