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會隨妹婿同行。”

他說的正是在皇城門口遇見江祈,還把人給揍了一頓的那日。

當時楚軒把江祈打得傷口都繃開了,楚依珞隔天還讓荷香回來侯府傳信給楚軒。

信裏寫著:江大人待妹妹極好,望哥哥往後切莫隨意傷我夫君。

楚軒看完信後簡直哭笑不得。

江祈是誰啊?神武衛指揮使,若不是自願被打,他一個不曾習武之人又怎可能摸得到他。

倒是楚軒有些意外素來息事寧人的妹妹,居然會因為自己把她夫君給揍了,隔天就火速差人送信給他。

看來他這妹妹嫁人後脾氣也變了不少,而且還是往好的方向發展。

“春獵會有許多皇室成員參加,你又不會騎馬,到時可得好好跟在妹婿身旁。”楚軒溫聲道,“當然妹婿在春獵時還得負責聖上安危,若是他忙不過來,依依跟在哥哥身旁也是可以的。”

楚依珞聞言淡淡瞥了在人前總是冷漠寡言的江祈一眼,嫣然一笑道:“若是大人真的分、身乏術,那妹妹也隻能去投靠哥哥。”

兄妹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楚依珞和江祈便告別楚軒離開侯府。

離去前楚依珞依舊不放心的再三叮嚀,楚侯爺煎藥一事不要經他人之手,最好全都交給楚軒信任的奴仆來做。

楚軒雖覺得侯府應該沒人會那麼大膽敢對老侯爺下手,卻也一一應下她的話,畢竟讓自己信任的人煎藥本非難事。

剛才在安康侯府還一臉冷漠的人,一上馬車就直接握住楚依珞的手,將人拉到自己懷裏。

“手怎麼這麼涼?”江祈皺眉沉聲道。

楚依珞接連大病,雖一再溫養卻還是成了虛寒體質,就算過了冬天依舊容易手腳冰冷。

林大夫看診幾次後,甚至曾語重心長的說過,楚依珞以後恐怕難有子嗣。

楚依珞難有身孕之事,初一當初也如實稟報江祈。

江祈並不在意兩人有無子嗣,也不甚在意什麼傳宗接代。

他弟弟江宇第一個孩子就是男孩,不怕江家後繼無人。

“你不是問過林大夫了?”楚依珞小聲道。

江祈邊搓著她的手,邊柔聲道:“林大夫說夫人憂思太重,氣血虛弱,脾胃偏寒,體內陽氣被憂思所壓,才會導致手腳冰冷”

“夫人在憂思什麼?何事讓你如此憂思過重?”

楚依珞但笑不語,柔若無骨的依偎進他懷中,張手環抱住他,耳邊傳來男人沉穩的心跳聲。

江祈薄唇緊抿,喉頭滾動了下,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撫上她玉白般的耳垂。

“我愁我夫君生得過於俊美無雙,身長八尺,風姿特秀,龍章鳳姿。”

楚依珞縮了下肩膀,淺笑調侃道:“那日他才離京沒多久,便有一女子登門要我與他和離,你說我能不憂思過重嗎?”

她憂的是前世之事,又不能說與江祈聽,隻好打趣帶過。

江祈垂眸看著她微翹的唇角,一言不發。

她在說謊。

樂平公主的事倆人早已解開誤會,他還因此特地帶她出了趟遠門,讓她放鬆身心,她不可能還在煩惱這事。

江祈目光驀然深邃,眸子裏某種情緒流轉,湊在她耳邊壓低嗓音道:“好巧,我也愁我家夫人生得傾城傾國,還有個癡情的狀元郎在苦苦等她,過幾天春獵還會遇到他,愁得我都夜不安寢。”

楚依珞想起那日兩人口角時,的確曾口不擇言的提起俞公子,說他要是自己夫君惹惱江祈的事,頓覺內疚。

夫妻之間再如何生氣都不該拿這種事來刺激對方才對,這件事的確是她的錯。

她纖細白玉的手指略為煩躁的捏揉裙擺,似在猶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