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他原本就愛讀四書五經,養傷期間兩人最常做的事就是他坐在書案看書,楚依珞則在一旁彈古箏給他聽。
曲調優美動聽,夫妻琴瑟和鳴,遠離朝廷紛紛擾擾,可說日子過得極其愜意。
如此逍遙快活的日子過了七日,江祈終於接到楚軒讓明葉親自送到江府的書信。
書信內容隻隱晦傳遞秦王答應見他的信息,隻有短短幾個字:明日,城南郊外,清歡山莊。
和皇子見麵之事極為私密,江祈不可能帶楚依珞一塊去。
他與七皇子相見之事,倒也沒有瞞著楚依珞,卻怕她獨自一人待在府邸會胡⑤
女子衣著華貴,氣質不俗,一看就不是府裏的丫鬟。
不僅如此,他爹看著她的目光焦急中帶著溫柔,對她顯然與旁人不同。
莫不是他不在時爹納了新妾,娘才會氣得躲在後院不在這?
楚睿一想到這,心中驀然騰起一道怒火,他快步走到楚易天身旁,臉色陰沉可怕:“爹,這女人到底是誰?”
他身上的氣味的確不太好聞,甚至可說令人難以忍耐。
就連楚易天都忍不住皺眉掩鼻道:“你先去將身子清洗幹淨再來說事,身上這什麼味道……”
語話裏還透著一絲厭惡。
楚睿一聽心中怒火更盛。
他身陷囹圄時,他爹沒去看過他一眼,反倒是他娘想盡辦法每隔幾日就去看他,娘每次見他在牢中落魄受苦的模樣,都紅著眼說要他相信她,說她一定會想辦法將他撈出來。
那時楚睿才知道,這世上真正對他好的就隻有娘一個,而他爹一聽他被捕入獄,立刻就對他不理不睬,劃清界限。
以前對他的那些疼愛珍視,原來不過都隻是一時的,一旦出事他根本不管不顧。
楚睿見楚易天不肯說,伸手就想將還在吐的靜嬈拎起來問個清楚。
“繼弟這是做什麼,這是爹新納的靜姨娘。”陸玥立刻出聲喝止他。
楚睿看見一旁陸玥,又是一陣錯愕:“你又是何人?”
他不過離府數月,為何府裏就多了這麼多他不認識的女人?
他爹竟如此喪心病狂,納一個不夠還一次納了兩個?
“難不成你也是我爹新納的姨娘?”楚睿目光輕蔑的睨了她一眼,冷冷一笑,語氣鄙夷至極,更帶著幾分羞辱意味。
陸玥從未被人如此羞辱,素來溫柔如水般的眸子陡然掠過一抹怒氣。
楚依珞起身掃了他一眼,語氣冷然:“她是大哥八抬大轎,明媒正娶的妻子,陸晉鵬陸大統領的女兒陸玥,除了是你的長嫂外,更是安康侯府的主母。”
楚睿聞言渾身猛.顫,兩眼瞪得跟駝鈴一樣大,咬牙切齒道:“胡說八道什麼,繼兄娶妻何時輪得到他妻子當主母了?我娘才是侯府主母!”
“徐氏在上個月就被爹以一紙休書休棄,早已不在安康侯府。”
楚依珞的嗓音輕飄飄的,似能揉進風裏般,卻聽得楚睿心頭一.顫,渾身如墜冰窟。
楚睿壓根兒不信,他立刻轉身離開廳堂,奔進後院尋找徐氏。
陸玥麵色淡淡,冷靜的指揮下人:“如夏帶人將地上清洗幹淨,如春與如秋將靜姨娘扶進後院休息。”
靜嬈才被扶起身,走沒幾步,楚睿便雙目赤紅,火燎火急的出現在廳堂中。
他橫手擋住靜嬈,嗤笑道:“是你勾.引我爹,讓他休了我娘的?”
楚睿被捕前楚易天與徐氏感情還恩.愛不已,如膠似漆,除了這個理由,他想不出他爹為何會突然像瘋了般休棄他娘。
靜嬈懷有身孕本就極易疲倦,剛才又吐了一番,臉色與嘴.唇此時蒼白極了。
她杏眸漾著一層水霧,朱唇輕啟,一言不發盯著人看時的委屈模樣,倒給人一種含情脈脈的錯覺。
楚睿一見她這狐.媚.樣,立刻氣得抬手就要給她一巴掌。
手才抬到一半,便聽楚侯爺怒聲厲喝:“還不住手。”
“一回府就吵吵鬧鬧,還拎不清楚事情如何就要動手,徐氏以前就是這麼教你的嗎?你自己貪汙還連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