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世子的青眼和愛重,不如等小女回去給太妃娘娘和蕭世子回稟了,看蕭世子能不能直接送縣主,也免得縣主老想著。”
淑安縣主大驚,臉色一陣陳熱血湧過,漲得通紅,這是個傻子還是個棒槌?!
安槿自認既不是傻子也不是棒槌,她隻是覺得,皇家的女子都太彪悍,她說得太含蓄,她們會覺得隻是搔搔癢,所以就得來直白的。
淑安縣主漲紅著臉,手指著安槿大怒道:“你,你好不知廉恥,怎麼說話的,什麼喜歡蕭世子的青眼和愛重,老想著他?你這賤人好大膽!”
這畢竟是九公主壽辰,雖然很想,但她還不敢直接上前給安槿一巴掌。
安槿正對著她,皺眉不悅道:“什麼怎麼說話的,什麼青眼和愛重不是你自己剛剛說過的嗎?難道我說錯了?再說了,我隻是說你老想著蕭世子的東西,可沒說你老想著他,難道又是我說錯了?”
旁邊突然傳來一個軟軟的聲音道:“其實淑安姐姐老想著蕭叔叔的東西有什麼錯,我也想著呢,我上次跟母妃一起去太妃娘娘宮裏,就見著了淑和姐姐的鍾表,可惜摸都不能摸一下。”
眾人順著聲音轉頭,卻是七歲的薑璱正一臉向往的說著話,語音軟糯又清脆,配上那表情那說話的內容實在讓人忍俊不禁,竟是生生岔開了剛才的箭拔弩張的氣氛。
這是九公主的十一歲生辰宴,她自然不願自己的生辰宴成了戰場,就順著薑璱的話笑著道:“你這丫頭,我還以為你隻喜歡吃的和亮晶晶的珠寶,什麼時候也喜歡鍾表了?”她心裏其實已是不悅,淑安太沒眼色,竟在自己的生辰宴上和安槿過不去,這是看她母家不顯母妃在宮中不受重視嗎?
薑璱聽了她的打趣,竟認真的想了想道:“那個鍾表就是亮晶晶的珠寶啊。”
眾人一聽便都笑了,默契的把剛才的事情岔了開去,有說有笑的問著安槿怎麼會想到將頭梳做成這種樣式,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唯有淑安縣主仍又羞又憤,五公主則若有所思。
淑安縣主的確對蕭燁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思,卻是前不久在一次看蕭燁和自家哥哥一起狩獵的時候被他的射獵物時淩厲的眼神震懾住,隻是蕭燁對她不假辭色,她也知道五公主對蕭燁不加掩飾的意思,所以心裏就一直有一股難言的情緒,今日見到安槿,她是真以為那珠冠是蕭燁送安槿的,就忍不住說了出來,也是為了刺刺五公主,結果卻被安槿挑破了她自己都不敢深想的心思。
眾人說笑了一陣,九公主便也拉了安槿和眾人一起看別人送她的禮物,有首飾,有書畫,也有繡屏,安槿見了那雙麵繡的桌上繡屏,很是讚歎,道:“想不到有哪位姐姐竟然有這樣的手藝,真是歎為觀止。”
此話一出,眾人卻都笑了出來,九公主便揶揄的對淑婉縣主郭嘉笑道:“我們這位姐姐快來給阮妹妹說說,這歎為觀止的手藝是如何練出來的?”
著高腰月白色上襦湖藍色下裙的淑婉縣主搖頭笑道:“這還不簡單,細細留意著,尋著了,立刻買了來就是了。”才十一歲左右的小姑娘被人調笑了,仍是神色從容,一點也不見羞惱窘色。她和項皇後有點像,都是高鼻深目濃眉大眼,隻是眉眼更加柔和了些,也便秀麗了些。
九公主還要調笑於她,安槿卻高興道:“正是,這世上有好手藝之人不知凡幾,我們自是不能樣樣學來,但學得鑒賞之能,細細尋訪著,可不是可見這世界多少美好之物。”
旁邊安王府的淑和郡主笑道:“這回嘉兒可是遇著知音人了,平日總說我們不懂你那隻會欣賞不會動手的高雅之處,現在可是有懂你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