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合府上下隻得你這麼有心。乖孫兒。常來老祖宗這裏看看。老祖宗就高興了。”
陳潛便拿過了玉馬。小心地捧著了:“老祖宗。您送我東西顯得我貪您地東西才來這邊一樣地。”
老祖宗笑了笑,歎道:“潛哥兒有心祖宗自不會虧待你的。”
陳潛喜滋滋的把那玉馬放進口袋裏,再和老祖宗閑聊了幾句辭出來,來到屋外風一吹,心中卻一陣失落,袋子裏的玉馬如燙手山芋,為什麼那滿臉的慈祥親善,自己卻從中看出一些冷意?
他回了自家的院子,春蘭給他倒了水,讓他洗了把臉,才告訴他,剛剛翠依來過了,轉告了她從老祖宗那裏偷聽的話……
陳潛聽春蘭一字不漏的轉告這些話的時候,正玩著手裏的玉馬,那樣的瑩潤光澤,直透入心底,聽她說完,卻一失手,眼看著那匹玉馬跌了落地,頭頸分離。
那些人當真是她派人動的手?為什麼,就因為青葉是青樓女子?還是因為她是從柳姑娘身邊逃出來的?
還有,她懷自己已經不是以前的陳潛了?
那樣滿臉的慈祥,溫暖的握手,眼光之中的柔意,都是假的?
陳潛萬想不到聽到的是這個消息。
他想起那老人說過的一句話,陳府的富貴,要經過許多的努力。也許,這才是陳府能成為富國第一世家的真麵目吧?
陳潛這才徹底清醒,就算自己身為男兒,身為陳府上下最受寵的孫子,但在家族的利益麵前,他還是會被犧牲。
就這匹跌落地上的玉馬,前一刻還在主人的手裏被珍惜的摩挲,可轉眼間,卻被摔成兩半,幾成碎玉。
春蘭小心翼翼的轉告了翠依告訴自己的話之後,眼看著小主人良久沒有出聲,心中歎息,悄悄的走過去,拾起地上的摔碎的玉馬,卻聽小主人道:“春蘭,告訴翠依,要她別往這邊來了。”
春蘭蹲在地上略停了停,卻道:“公子爺,我不相信老祖宗的話,不論您怎麼樣,您都是春蘭的公子爺。”
陳潛一笑,仿若春天枝頭忽地綻開一朵芙蓉:“春蘭,謝謝你!”
這件事過後,陳潛讓權叔打聽這豔知紅到底是一味什麼藥,為何以月影斜如此的身份,都沒辦法弄到這種藥?他現在是壽國的三王子,他開口一求,就算壽國沒有,富國也會想辦法作了這個人情的,他想通這一點,心中更慶幸沒貿貿然的向老祖宗提出要這種藥,以月影斜的身份,都沒辦法弄得到,老祖宗那裏怎麼會有?
過了好幾天,權叔才帶了消息給他,說這豔知紅倒真有這一味藥,是產於海底的一種海草,奇特的是這種海草的,豔若彩霞,由海邊的漁女采上來之後,曬幹製成,具說有起死回生,強健心肺的功效,隻不過,這種藥現在已經連皇宮內院都找不到了,因為製這種藥的海家在三十年前就已經獲罪被斬,家人四散,再也沒有人知道那藥從哪處深海采摘。
陳潛心想,老祖宗內庫裏有看來倒是真的了,依老祖宗的年紀,她年輕的時候,或許買了放在庫內一直未用也未可知?看來自己還是得找個機會問問老祖宗才行。
他正座在椅子上思量,卻聽春蘭來報:“公子爺,二小姐來了。”
陳潛一怔,心想自己這位姐姐怎的會來?她可是從未踏足自己這間院子的。陳雪清對自己的敵意如此之深,他可不認為上次自己幫了她,就會輕易的化解,上次事件之後,她沒有向人道出自己女兒身的事實,自己就謝天謝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