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阮小姐,我轉給你,一會兒我們加個好友。」
眼看著雲晉堯的臉色黑如鍋底,林逾靜急忙打圓場,笑著對阮媚說道。
「不要你的錢!」
「不用,我給她!」
雲晉堯和阮媚異口同聲地大聲喊著,互相瞪了一眼。
相看兩相厭。
隻有盛天驕一個人置身事外,查看著羊肉,牛肉,各種蔬菜,然後一樣樣擺上桌子,好像對於他們兩個人的爭鬥並不感興趣。
倒是嘴角掛著的淡淡笑容泄露了他此刻的心情十分不錯。
四個人好不容易坐下來了,林逾靜忽然想到什麼,連忙又拿起一副筷子。
「這個,是公筷,大家別忘了用。」
她訕訕地說道,有些不安地看了一眼盛天驕。
林逾靜記得很清楚,雲晉堯跟她說過,這個男人有潔癖。
上一次盛天驕去山莊的事情,她也記得清清楚楚,大冷天的讓人用流水沖刷整個地麵,不能有一粒灰塵,就連地上鋪的紅毯都必須是全新的才行。
「吃火鍋就是你也撈,我也撈才有意思,用什麼公筷呀。你別搭理他,他就是在外麵臭毛病多,餓狠了什麼不吃?」
阮媚一把抓過那副筷子,拿眼睛橫著盛天驕,大有一副你敢嫌不衛生我就用它戳死你的架勢。
果然,盛天驕低低地咳了一聲,主動說道:「不必那麼多講究。」
聽他說完,阮媚才笑著丟掉了所謂的公筷。
不過,看得出來,盛天驕確實吃得不多。
阮媚還讓服務生帶了一瓶白酒,她沒給林逾靜倒,反而給雲晉堯倒了滿滿一大杯。
「你也別喝了,一會兒還得開車呢。」
拎著白酒,她對盛天驕皺皺眉頭,又給自己滿上。
雖然雲晉堯和阮媚這兩個人平時不太對付,但喝起酒來,他們之間的氣氛還是比較融洽的。
原因很簡單,身為一個女人,阮媚喝酒並不囉嗦,該碰杯就碰杯,也不拿喬做作。
吃一大口肥牛,呷一口上好的白酒,她被辣得瞇了瞇眼睛,神態閑適,活像是一隻聰敏的貓兒。
林逾靜打量著她和盛天驕,發現他雖然不怎麼說話,也不怎麼吃東西,倒是總把阮媚愛吃的東西撈到她麵前的小碗裏。
「餵,幹嘛呀?誰要吃這個了,拿走拿走!」
偏偏阮媚還不領情,一臉嫌棄地把蝦滑夾起來,丟進盛天驕的碗裏。
他也不說話,默默地吃了。
眉頭一挑,作為旁觀者的林逾靜忽然覺得,也許外人都覺得阮媚是弱勢的一方,但事實上卻也不一定。
而且,有幾個男人能夠一臉微笑地看著自己的女人和自己的兄弟推杯換盞?
除非是很愛,很包容了。
「你喝得慢一點,阮小姐是女孩子,你怎麼能和她拚酒呢?」
林逾靜實在看不下去了,對雲晉堯輕聲說道。
他哈哈大笑:「她?她是女孩子?媽的,第一次見麵就把我喝趴下了,今天還裝小白兔呢!」
說完,雲晉堯才意識到,自己被一個女人灌醉了並不是一件多光彩的事情,於是,他隻好悻悻地閉上了嘴。
阮媚將燙得脆脆的鵝腸撈出來,親手放到林逾靜的碗裏。
她笑瞇瞇地說道:「是真的鵝腸哦,很多火鍋店都用便宜的鴨腸來濫竽充數的,我可不會。」
林逾靜連連道謝,又想起了雲晉堯說過的,阮媚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料,成本太高,什麼都挑貴的買。
「我要是不裝小白兔,再把你喝趴下,今晚你就什麼都別想幹了,還不謝謝姑奶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