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有了一抹淡淡的弧度。
他們談話很少,互相並不了解,甚至不知道彼此的名字。
阮媚一個人想了好久,覺得還是應該給眼前的男人說一聲感謝。
雖然不夠熟悉,和陌生人無異,但看得出他是個熱心腸而且善良的人。
「謝謝。」
在對方放下飯菜,並幫她收拾了午飯的殘羹冷炙後準備離開,她在其身後說道。
聲音不大,對方剛好能聽清。
當對方轉頭看她的時候,她表情有幾分別扭和不自然。
「不客氣。」
他微微一笑,相貌平平的臉,有著溫暖柔和的感覺。
阮媚目送他走,然後吃了晚飯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她準備離開這裏了。
她的行李箱很小,能容納的東西不多,而她本身攜帶的東西也不多。
身上有銀行卡,有一筆數額不小的錢,應該足夠她流浪一陣子,直到找到安身的地方。
她是淩晨出發的,買了去往國外的機票。
她對這個城市充滿了眷戀,決心離開的心痛和不舍,能讓她品味很長時間。
候機廳,稀少的人,有人昏昏欲睡,有人茫茫然地四處尋找什麼。
她淡靜地找了空位坐下,低頭一直看著手裏拿著機票。
「我要媽媽……」
盛天驕將女兒拜托林逾靜照顧。
所以最近這段時間,阮綿綿都住在林逾靜家裏。
可是一到晚上,小丫頭就開始哭鬧,誰都哄不住。
◎
一輛黑色跑車緩緩停在路邊,車裏的男人摘下墨鏡,露出那雙促狹,略帶嘲諷的桃花眼,定定註視著路邊的薑玉皓,將其上下打量了一遍,鄙夷地發出一聲嗤笑。
薑玉皓自然認識他,平靜地看著他,想看看他想做些什麼。
男人下車,又一遍打量了薑玉皓後,笑道:「我們的薑大巨星,最近如何,被從天堂打落到地獄的滋味,不好受吧。」
男人之前妒忌他,現在也是如此。
薑玉皓隨手可得的,一直以來都是他望塵莫及的。
對比之下,他看到了命運對自己的不公,故而雖然和薑玉皓無怨也無仇,卻厭惡至極。
「還好,所以你專程來,就是說這個的?」
男人的奚落對薑玉皓並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看到薑玉皓這樣的淡然,男人心中更加不痛快。
因為薑玉皓的表現,無疑是在刻畫他多麼的無理取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