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就在那家夥還沒明白我的話的時候我狠狠咬在他抓我的手腕上,所以第二聲“啊”是那家夥的哀叫,叫吧,叫吧,我是死也不會鬆口的,讓你嚐嚐臭丫頭的厲害!
那家夥的另一隻手抓住了我的頭發,“喂,鬆口,死丫頭,我叫你鬆口。”
鬆口?決不,雖然頭發也好痛,但我更加用力咬下去。
突然,一股鹹鹹的東西流入我嘴裏,什麼東東?好象有點腥味,當意識到我可能真的咬下人肉時,我立刻鬆開了咬著的手腕。果然和預想中一樣,那家夥的手臂已經被咬破了,鮮血正從手腕上滲出來。
至此我的鬥士精神已蕩然無存,驚恐和歉疚已經完全占據我的思想,雖然那家夥還抓著我的頭發可是我完全感覺不到疼痛,天哪,我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對不起,我……對不起”除了道歉我不知說什麼好,淚水已經從我的眼眶中流出。
那家夥似乎也被怔住了,鬆開我的頭發,他用一種奇怪且接近恐怖的目光盯著我,然後緩緩舉起了流血的手腕。
他要打我嗎?打吧,如果能使你解氣的話打吧。看來我天生不是惡人,現在我已經後悔得要死。望著那泛著血絲而高高舉起的手臂,我慢慢閉上了眼睛。這一刻我竟然盼望他打我,那樣至少我會好受點。
但……就在那家夥的巨靈之掌落在我臉上的千鈞一刻,突然,一聲驚呼傳來“天哪,這是怎麼了?”
困眠的漢城之夜
就在那家夥的巨靈之掌落在我臉上的千鈞一刻,突然,一聲驚呼傳來“天哪,這是怎麼了?”
然後我看到一臉驚恐的爸爸媽媽正不可置信的望著我們。
可以想象他們一定被眼前的壯觀景象嚇到了……
===========鏡頭拉深===========
首先是左邊穿著睡衣的女兒蓬亂著頭發,眼含淚水,嘴角掛著鮮血(不是我的,是咬破那家夥手腕占到嘴角的),一臉淒楚而堅定的表情,腳下隻穿著一隻拖鞋(另一隻好象在剛才的混亂中甩掉了),而右邊是一隻手臂被咬得血肉模糊並且一臉氣勢洶洶還準備隨時殺人的的兒子。
這種八目對視的情況大概持續了五分鍾,爸爸首先打破了僵局“勝一,誌恩,到客廳來。”說完他就徑直走向客廳,媽媽皺著眉看了我一眼,也跟著出去了。
勝一?這家夥的名字嗎?我偷偷描了一眼麵無表情的家夥,穿著一隻拖鞋也尾隨媽媽倉皇的逃離現場。
客廳的燈已經被爸爸打開,明亮的燈光下我的狼狽形象更加突出了,垂頭喪氣的站在媽媽身邊,我盤算如果有地縫絕對毫不猶豫的鑽下去。
“誌恩,可以告訴爸爸是怎麼回事嗎?”
“……”這麼快就開始審判了嗎?嗚嗚……我怎麼敢說因為您寶貝兒子罵了您的親親老婆“狐狸精”,所以我把他咬了。不行,如果那樣說眼前的爸爸該多麼傷心。嗚,神哪,快來救救我吧!
“誌恩,爸爸的話沒聽到嗎?怎麼回事?”媽媽的眉頭依然皺著。
“那個……我,”我支吾著,如果ET這時候真的入侵地球那有多好,或者有顆隕石墜落到我家也行,汗……我想今天我死定了。
“李誌……”媽媽真的生氣了:-( 。
“沒事。”一個冷硬而低沉的聲音從身後打斷我。我看到爸爸的兒子已經站在我身邊,手腕上居然纏著一條不知從哪弄來的舊手絹(男生還帶手絹,看來這家夥不是普通的變態)。
還有……他說沒事?被人咬成那樣居然說沒事?那麼這家夥是在幫我解圍嗎?或者他根本就是被虐待狂?我的腦子完全搞不清狀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