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再說出什麼驚人之語來,我的大腦可再也搜尋不出什麼新話題了。
“大嫂,你總算關心到正點上了,老大他……”金元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毫不留情的脫口而出,我正感無地自容的時候金元的手機開始大唱起國歌來,上帝保佑,車上的視線都轉移到“無窮花三千裏華麗江山,大韓人民走大韓的路……”上來,真沒想到,這種沒正形的家夥居然是愛國分子,令我刮目相看。
不知是誰的電話,讓金元的臉上出現了凝重的表情,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
“……啊,知道了。……我馬上就趕過去,……好。”
金元匆匆掛斷電話一臉抱歉的樣子:“大嫂,我有點事先走,你一個人可以嗎?”
當然可以,你壓根就不該跟來,我發自內心的笑著:“可以,謝謝你了。”
“沒什麼,還有……誌翰他……那個你還有兩站再下車,我走了。”扔下吞吞吐吐的話金元按了下車鈴。
沒心情想金元的話,我疼痛的額頭隻想靜靜休息一會,一天了,和打仗似的,我身心疲憊的隻想盡快躺在舒適的大床上美美睡一覺。
可沒想到的是剛剛踏進家門的我就被客廳裏的媽媽逮個正著。
“天那,誌恩,你這是怎麼了?和同學打架了嗎?……被搶劫了?”
汗……媽媽,你就不能盼我點好嗎,我對媽媽笑笑(哇~嘴角怎麼這麼疼):“沒有啦,您想哪去了,隻不過在學校上空手道的課了。”經過漢城四天三夜的魔鬼訓練我也開始變的謊話連篇。
“空手道?現在學校有這種課嗎?”媽媽一副懷疑的神情。
“嗯,……現在都講全麵發展了。……媽媽,您怎麼回來這麼早,那個嬰兒搶救活了?”
“對,……誌恩?你怎麼知道嬰兒的事?”
呼呼~,‘班主任給您打電話了’這種話我可不敢說,我摸摸好象裂開的嘴唇趕緊打個馬虎眼:“今天的功課好多(其實沒什麼作業),媽媽我先上樓了。”還是早點逃離這個客廳吧,媽媽的疑惑越來越大了。
“那你學習吧,……先上點藥吧。”
“不用了,沒事的。”得到特赦的我顧不得媽媽的關心三步並做兩步跑到樓上。
看來媽媽好象不相信我的話,真的欠缺說服力嗎?我把自己拋到鏡子前,我的媽媽呀!難怪媽媽的表情不能信服,現在連我也對自己的謊話開始懷疑。剛剛我還笑話鋼絲頭的眼睛象包子,可我決不比她遜色,嘴角除了青腫還血絲,這一定是愛司基莫大姐的傑作,還有額頭更為嚴重,鋼絲頭的書包可見是一件不錯的兵器,已經在我的額頭留下一道不淺的血痕,身上更不用說,青紫紅黑色彩豐富。難怪金元說我才是需要看醫生的那位,呼……女人的嫉妒心真是可怕!如果今天沒有遇到金元恐怕我連家都回不了,因此我一邊清理著傷口一邊更感謝起誌翰,誌翰?他真的喜歡我嗎?為什麼從前總是欺負我呢?
正想著,媽媽突然打開了我的房間:“誌恩,媽媽來給你上點藥。”
“不用了。”我心虛的將劉海拽到額前,總算差強人意的當住了恐怖的血痕。
“誌恩,你……真的不是被打的嗎?”看來媽媽真的不相信什麼空手道。
“不是的,是練習的時候不小心摔的,都已經不疼了。(呼呼!疼得正上勁呢!)”
“你告訴媽媽真話,……是……勝一打的嗎?”
“勝一?他為什麼打我?”媽媽怎麼會聯想到勝一呢?真奇怪,雖然勝一和我的關係不好,不過說真的,除了喜彬的惡作劇,他好象並沒有真的對我動過手。
“啊~,沒什麼,不是的話媽媽就放心了。”看著我驚異的表情媽媽似乎相信勝一與此無關,所以不在追問下去,“你學習吧,藥箱放在這兒了,你自己上吧。”媽媽準備起身離去,可是媽媽為什麼隻在乎勝一是否打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