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海山不曾罰下過死罪,但死罪的刑罰卻是早早定下,頗為慘烈。以同門內力倒灌入體,引得自身內力與之衝突致逆流,最終內力亂撞,爆體而亡。
感受到自己左右觀嶽峰弟子的內力從太陽穴灌入,早放棄掙紮的唐井桐露出猙獰又絕望的眼神,表情幾變,最終定格在了微笑,唐井桐瞪著寧致,恨聲道:“師父待我和趙白當真心偏得厲害!若是趙白,師父今日可會如此絕情?”▽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因唐井桐的話撫上心口,指尖往肋骨的縫隙裏按了按,寧致誠實道:“不會。”
看著唐井桐因他兩個字更加絕望的眼神,寧致收回放在心口的手,淡定添了一句:“看來確實是偏的。”
寧致表情坦然,半點沒有被戳穿心偏的羞愧甚至少許的尷尬,唐井桐心口升起酸澀和滔天的恨意,竟壓過了內力倒流的痛楚,一口血從唐井桐唇齒間噴著,他望著寧致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
“師父,你不得好死,你一定會不得好死!碎屍萬段!皮肉骨血漫布天地!”說罷,唐井桐咽下最後一口氣,倒下時目光還直直落在寧致身上,如同蛇目般透著帶上死氣的陰狠。
殿內眾人皆有些懼怕地看著寧致,尤其是不甚相熟的幾位峰主,生怕他因為唐井桐的話遷怒眾人,豈料寧致非但沒有生氣,反倒嗤笑出聲,起身揚長而去。
在寧致走過唐井桐屍體旁時,正坐在旁邊的一位峰主分明聽到寧致低聲說:“借你吉言。”
------------------------
寧致回到青峰,徑直便進了竹屋,目光瞥過屋簷下,一直蜷在那邊的黑貓不見蹤影,心下一沉,寧致露出無奈的笑。
算了,也是一樣的。
信手推開門,隨著光線從門的縫隙鑽進屋內,趙白抱著黑貓端坐在竹榻上的身影一點點清晰,見寧致進來,趙白挑眉一笑:“這隻背信棄義的貓,什麼都告訴我了。”
話音剛落,那貓一聲尖叫,竟說出人話:“我沒有!”
聽得黑貓矢口否認,趙白撫摸著黑貓頸間的右手一用力,那貓又是一聲尖叫,毛絨絨的臉上露出了委屈的表情,一雙眼濕漉漉地盯著寧致看。趙白本是想給這貓來個禁言的仙術,封了這貓的嘴,法子也不難,奈何這貓不知怎麼回事,居然不受一點影響。
見一人一貓如同小品一樣的逗趣反應,寧致臉上重新浮上無奈的笑,走過去從趙白手中接過黑貓,蹲身將其放回屋外,正要起身回頭,身後趙白突然道:“你把我帶來一個已經崩壞的世界,是要幹什麼?”
趙白目光灼灼地盯著寧致的後背,看著他一瞬間僵硬,隨即抬眸去看重新蜷縮在簷下,渾身透著委屈的黑貓。
“別看了。”趙白涼涼道,“這世界的一切都在違背既定邏輯發生,如果不是原故事線本身有問題,那麼隻有一個解釋——這個世界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了。”
從來這個世界第一日,趙白就一直覺得這世界透著古怪,但先前他都隻當是這個身體魂魄丟失又回來造成的錯覺,直到唐井桐身為這個世界大反派的身份暴露。
凡事皆有其邏輯道理,這邏輯要考慮客觀的事實和主觀的感情,但如果邏輯道理上怎麼樣都講不通,那麼就隻有可能是條件或是結果出了錯。唐井桐是大反派是他親眼看見親耳聽見,不會有錯,那麼就隻有可能是條件出了錯,但他的原故事線直接來自這個空間的主導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