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節, 趙白一拍桌子豁然起身, 快步走到門口正要開門, 木門突然從外邊向裏推開,露出半個身材修長的人。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爸...”趙白聲音呐呐,腳下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側身進屋, 反手將門闔上, 趙禹城挑眉道:“我剛才登了一下修的郵箱,發現他給你發了一份高氏分公司的買入賣出記錄。你要做什麼?”
父親怎麼會突然登修的郵箱?趙白心裏一突,飛快意識到他親爹可能察覺了什麼, 以他爹的速度,發現蛛絲馬跡到查出這一連串的□□並推理出來龍去脈, 絕對不會超過兩天時間。他爹的性格,若是知道他要去找寧致, 必定不會放行。
趙白眼神閃了閃, 嘴角扯動兩下擠出笑臉,正要編造借口和心路曆程混過去,趙禹城突然打斷道:“裏邊有一筆電子公司的訂單很有趣,在這種時候收購了大批無用的LED舊燈管。”
趙禹城似笑非笑地看著趙白, 父子兩人對視幾秒,眼神中透著“一脈相承”的淩厲且互不相讓,最後是趙白先敗下陣來。
“聯邦有人想借這次戰爭要赫伯特的性命,我必須去告訴他。”
雙手攥成拳,趙白表情擔憂的同時語氣無比堅定,大有不跑這一趟誓不罷休的意思。
然而,對於從小處理慣了趙白叛逆的趙禹城來說,這樣堅定的眼神和語氣如同傳達到了空氣裏,毫無作用。
趙禹城依舊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樣,道:“赫伯特?不應該是寧喻海和他的親兒子寧致嗎?”
“親兒子?”
“嗯哼。”趙禹城用鼻子發出肯定的音調,就勢往後靠在了門板上,“三十年前寧喻海去紅燈街溜了一圈,不幸中獎得了個親兒子,為了掩蓋自己的不良行徑,寧喻海派人將那個女人處理掉後,把自己親兒子也扔進了孤兒院,一年後才拎出來。”
趙白表情怔怔,他為了搞清楚聯邦對寧致自由的控製,把寧致的出身查得也算詳細了,但寧致是寧喻海親兒子這點,他卻一點蛛絲馬跡也沒發覺,直到他爹親口告訴他。
感歎薑還是老的辣的同時,趙白也意識到,聯邦如果想隱瞞一件事,那是真的可以做到天知地知自己知,包括這次高遠辰背後那人得手後對真相的掩蓋。
趙白的表情一點點變得凝重,落在趙禹城眼裏,顯然誤會了趙白表情所代表的意思。
“我年輕時和寧喻海有點交情,所以知道這事,當年那個女人也是個奇人了,不要錢不要權,就想跟在寧喻海身邊,做個專門搞衛生的侍女也願意。”趙禹城聳聳肩,伸手像小時候一樣彈了一把趙白的額頭,趙白正出神著沒注意,趙禹城這把彈了個實在,“我沒去查你的小情人,你自己選的人,自己負責。”
趙禹城彈額頭一下用力不輕,彈得趙白眉心一陣刺痛的同時,也將他被趙禹城帶歪的意識拉了回來。他爹這幾句話裏的意思,明顯是早已經弄清楚了他在做什麼,甚至從他爹突然登陸修的郵箱來看,隻怕連修背叛的事也有所察覺。
既然如此,那趙白編造借口已經沒了意義,隻能如實告知,然後試著說服。然而,還沒等趙白組織好語言說服自己親爹放行,趙禹城穿著皮鞋的腳尖在毛毯地上點了點,前傾身子,直視著趙白道:“你也二十多歲了,少做這些胡鬧的事,你從來沒參與過戰爭的人,跑過去是添亂。”
說罷,趙禹城反手擰開門鎖就要走人,趙白著急道:“我如果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