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弄一個青籬來。”
“不會的。”我拍著胸保證。
我說的豪氣幹雲,容成鳳衣的笑卻是意味深長。
“明天,你親自去保護蕭慕時。”
我錯愕,“為什麼,有暗衛足夠了,你若不放心,連雲麒雲麟都派去好了。”
“不,就要你親自去。”他堅持著,我理解無能。
“理由?”
他哼了聲,眼角挑看著我,“有人以‘青雲樓’暗衛教領為榮,既然這麼喜歡當暗衛,明天當個過癮吧。”
還是算賬啊,與沈寒蒔的鞋底比起來,鳳衣的軟刀子,更讓我說不得,跑不得,怒不得,笑不得。
“如果我去能讓你消氣,那我明天去,隻是明日之後,不準再翻舊賬,也不要再提那個人。”
他長長的睫毛扇了扇,“好。”
才回來一夜,卻不能美美地睡上一覺,身為帝王居然還要親力親為幫人家找兒子,想想我都悲催。
鳳衣有命,不敢不從。他心有芥蒂,我隻好將功補過。
對鳳衣我是虧欠的,也就會縱容他,順從他,這種討好難免有些彌補的心態,也就是俗稱的做賊心虛啊。
“德義票號”是“澤蘭”境內最大的錢莊,也是字號最硬的錢莊,每日前來兌銀子的人川流不息,我在門前不遠處的小攤上不過坐了一炷香的時間,就已看到十幾個人進進出出。
我戴著鬥笠,悠閑地叫了一籠小籠包,一碗粥,看似無心而懶散,實則全身的氣息都鎖定在那個門口徘徊的女人身上。
蕭慕時腳尖搓著地,不一會又背著手踱步,再不就是抬頭望望天看看時辰,心裏的焦躁可想而知。
“哎呀。”我的身邊傳來一道細嫩嫩的聲音,帶著些許的不好意‖
蕭慕時呆了,躺在地上,看著眼前的場景,石像一般,半天不動彈,我極度懷疑如果不喊她,她能一直擺這個姿勢到硬。
我低吼,“滾一邊去。”
她的魂魄才恍然歸體,趴在地上抬頭,又一次魂飛魄散,“帝、帝、帝……”
“一邊,趴好。”我拋出一句話,她抱頭鼠竄,縮到了櫃子後麵。
被我踹翻的人爬了起來,又一次朝著少年撲去。
少年也呆滯著,看著那人如瘋狗一樣撲上,手伸出,指尖也是漆黑的。
“獨活”劍出鞘,一劍。
叮叮當當的聲音不絕,地上掉落一片片長指甲,鐵片似的又黑又厚,泛著古怪的光澤。
她一抬手,袖中又是幾道寒光射出。我冷著臉,第二次出劍,她甚至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劍已架上她的脖子。
“如果不是你還有點用,你不會有第二次出手的機會,聰明的說出你的來曆,還有背後的主使者。”我冷著臉,陰沉開口。
那人看我一眼,似乎也沒想到會一招受製,臉上飄過一抹狠厲,身體超前一送,脖子抹上劍鋒。
我撤手,很快,可惜依然沒用,我看到她的唇角,流出一絲黑色的血跡,咬毒自盡了。
店裏的人似乎此刻才察覺到不對,各種鬼哭狼嚎連滾帶爬地往門外跑去,才到門口,看到打做一團的十幾人,又淒厲地尖叫跑回來,有的人雙腿發軟,癱軟在地,褲子濕濡了一片。
少年從地上爬起來,在一旁瑟瑟發抖,“我的媽呀,哎呀我的媽呀,媽媽呀,她死呀,死了呀。”
他的手,正指著中年女子的方向。
中年女子趴在門口,臉上一片青黑之氣,她的身上,紮著無數銀亮的針。
我剛才下意識救人,隻來得及拉那少年和蕭慕時,沒想到對方針對的人,竟然是她!
針上有毒,劇毒,神仙在世怕也救不了她了。
她的手伸著,向著前方,頭高高地抬著,喉嚨裏咯咯作響,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手指的方向,正是我剛剛坐過的小攤。
草帽少年聽到了動靜,正愣愣地看著我們的方向,突然他一聲尖叫,“姨!”
人影飛奔而來,風刮掉了手帕,掉落草帽,少年的容顏盡露我眼中。
我見過的美男有多少,我數不清。
我見過的絕世美男有多少,我沒數過。
我見過傾國傾城的絕世美男有多少,雖然數得清,但絕對不少。
能說誰是其中之最嗎,很難。因為能到傾城之色的男子,靠的不僅僅是容貌,還有氣質。
木槿的溫柔,鳳衣的華貴,寒蒔的霸氣,青籬的飄渺,蜚零的隱忍,都是容貌與氣質的完美結合,想要超越他們,就必須要有容貌和氣質的雙重超越,那根本是不可能的,因為他們已經達到極致。
美男見得多了,我更看中氣質遠勝過容貌,因為氣質才代表一個人的特色與底蘊,就象那不知名的緋衣男子,邪冷到極致,仿若地獄幽泉盛開的花,就令我感慨。
甚至隻見過一麵的曲忘憂,他咄咄逼人的刁蠻和狠毒,都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我無法說他們誰更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