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庫魯人指揮官重新爬上自己的艦長席,他看著眼前的雜牌艦隊,雖然並沒有那麼先進的艦艇,也基本都是小型戰艦,但數量卻非常的多,它們密密麻麻的排列在地球前麵,屏障一般遮蓋了身後藍色的星球。這可和計劃中的完全不同了,該死,先遣隊到底是怎麼了?!

“長官,我們要怎麼辦?”

還在想著,手下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怎麼辦?還能怎麼辦……那些飛船,眼前的那些飛船你們都認不出嗎?那都是我們的帝國曾經擊敗的對象,他們的星球現在已經被我們利用殆盡,扔在宇宙的角落中苟延殘喘,現在居然聯合起來到地球來阻礙我們的行動?還有那個什麼銀河守衛者……

“攻擊!”指揮官握緊了他座位的把手,“通知各部門全力攻擊!!不過是一群手下敗將!讓我們再次擊潰他們!地球完全沒有別的還手之力!攻擊!!”

“明白!”

聽到手下的回應指揮官緊緊皺起眉來,這些雜牌軍是沒法勝過斯庫魯人訓練有素的正規軍隊的。既然你們來送死,我當然,就成全你們的願望了。

“奎爾,我們需要一個計劃。計劃你懂嗎?”火箭拉著星爵奎爾的衣領,不知道第幾百次這麼強調著,“你以為這支雜牌軍能打過斯庫魯人的無畏艦嗎?!”

“不行嗎?”

“行嗎?!”

“呃……我說,你們兩個。”一邊穿著藍色軍裝的類人種族軍官一臉‘我才是最擔心的好嗎’的表情,阻止了奎爾和火箭的爭吵,“我們需要團結軍心。我是說,這是一支心懷各自仇恨的軍隊,實力上也許和對方相當,但是如果不能同仇敵愾的話……”

“可我們應該怎麼做?我是說,目前為止我們已經竭盡全力了不是嗎?”奎爾已經不想說他和他的小隊開著小飛船在那些殘破的星球上尋求幫助,與那些害怕又憤怒的幸存者談判的事情了。他們花了比預想中更長的時間來說服這些人來援助即將步他們後塵的地球,奎爾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我們說服了他們一起到這兒來。”

“沒錯。我們每一個,每一艘船,每一個幸存者都想為自己的母星複仇,但你要知道,星爵。以仇恨為基礎的攻擊將莽撞且虛無。那能帶來的就隻有失敗。”這名年長的軍官似乎比起當士兵來更適合去當什麼……哲學家,但他說的還算有那麼一點道理,“我們到這兒,並不是來複仇的,對嗎?星爵?我們承擔的,是保護的責任。我們是來守護地球的。”

“……”好像的確是這樣。必須要確定這樣的責任,必須……明確這個任務。否則,這支各個秉持著不同仇恨與憤怒的雜牌軍也隻會成為斯庫魯人進攻地球的炮灰而已。奎爾想了想,他說,“我想鼓舞軍心這件事,得交給地球人來做。畢竟,這是他們的星球。”

“你知道地球人中,有誰可以做代表嗎?”

“我想……我知道一個。也許你們中的大多數,還都聽說過她的名字。”

“我?!”碧兒本來還想著星爵終於靠譜一回來救他們了,現在可以絕地反擊了,結果沒想到卻聽到這樣的一個請求。她和洛基正帶著昏迷的班納博士前往救生艇,周圍不斷傳來的爆炸和震動還有警報聲顯示這艘先遣隊戰艦馬上就要玩兒完了,“可是我……我什麼也不是啊?我覺得你應該讓隊長來做這件事!”

“我知道這對你來說有點兒突然,但是,親愛的碧兒,也許美國隊長在地球上很出名,但更遠的星球上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誰!”奎爾的語氣顯示出他根本就沒有其他選擇了。

“遙遠星係的人就知道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