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認為我是邪神,是惡作劇之神,是托爾任性又麻煩的弟弟。善於搞破壞和離家出走。”
“我並沒有那麼認為,但是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是覺得這挺符合你給我的感覺的。”哈爾聳了聳肩,他不知道洛基以前幹過什麼,但他的確像是個‘任性的弟弟’。
“我嚐試變成你們中的一員,那種舉動真是蠢死了。但是有時候對你們來說艱難的決定,對我來說卻容易的很。”
“比如呢?”
“比如這裏有一場災難,它將毀掉包括中庭和神域在內的所有世界。讓一切化為起點與塵埃。一切跡象都表明,這場災難即將發生,而阻止它的唯一方法,就是使用一個凡人,哪怕是神都不敢輕易使用的東西。”洛基陳述著,他說,“那樣東西,可以阻止這場災難,但是卻可能給中庭帶去不可預計的影響。可能是更大的災難,也可能不是。你會怎麼做?”
“這……”這的確得好好想想。哈爾一時間想不出周全的答案,“我覺得這應該仔細研究一下後果再做決定。”
“這對你來說是個艱難的決定對吧?”
“沒錯。我想是的……”
“嗯。那你就和那些蠢到家的凡人和我蠢到家的兄弟是一類人。”洛基撇了撇嘴,他說,“根本就沒有什麼好猶豫的。如果結束了,那麼就結束了。去拿那個東西,然後用它,至少讓結束的時間延長一些。這不是顯而易見的,最好的選擇嗎?可能會有一些人會因此而死,但這也比全都去死要好很多吧?”
“話是那麼說,但是,即便隻會死一個人,那也……”
“所以說你們才蠢。”洛基再一次打斷了哈爾,“都是些笨蛋。所以說啊!我為什麼要和你們這些笨蛋做一樣的事情呢?我為什麼要幫你們呢?!”
“為、為什麼?”
“……說了的話,會被阿曆克斯吃掉。”洛基平靜了下來,他若無其事的把眼神飄向一邊,“我才不說呢,免得你去告狀。”
你這樣就等於已經說了吧?哈爾不知道怎麼吐槽才好,他說:“那麼那件事,並不是比喻對吧?聽上去並不是比喻。”
“啊……我已經做了。”洛基爽快的承認了,“你有見過那本書嗎?任性的把所有人都變成童話人物的那本書。”
“見過啦……很厚的那一本?”
“沒錯。上古童話,又叫命運之書。那東西,可以阻止諸神黃昏。”洛基說,“但因為基於因果而運行,所以沒人知道往那上麵寫了什麼之後,會發生什麼事。你們人類管那叫什麼來著?蝴蝶效應?阿斯加德人雖然被稱為神,但是我們也不知道事情的結果。我們無法清晰又簡單的窺探未來。所以那東西很危險。更何況,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用。不過呢,我比你們聰明很多。”
“那麼你成功了?”
“當然了。不然你也不會見到我或者其他人。我們肯定已經死於諸神黃昏了。”洛基又聳了聳肩,他說,“但是你看,哈……也許我們都在這個鬼地方就是命運之書造成的結果,使我們無法預計的未來,所以,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我不知道……但是,洛基你,承擔了所有代價不是嗎?”哈爾說,“你用了別人都不會用,或者說都不敢用的方法。然後,自己將這所有的代價都承擔了下來。我現在覺得,你並不單單是個任性的弟弟了。”
“……”
洛基看了哈爾一眼,他沒回答,然後迅速轉移了話題:“有人回應了我們的信號。我是洛基,讓碧兒來跟我說話!”
“洛基?!”通訊器另一邊傳來嘈雜的雜音,看起來信號不太好,不過洛基麵前聽得出說話的人是托尼,“這麼說托爾果然在那兒了?你哥呢?克林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