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催促自己回家,說有事想對自己說,結合起最近對方反常的忙碌和冷淡,提到的還能是什麼問題?
他渾身散發著堅冰一樣的氣息,車內,夏守仁戰戰兢兢地跟其他瑞獸討論:“你說他……不會是……因為我們沒及時給禮金生氣吧?”
瑞獸們:“!!!!!!”
朔宗瞥了他們一眼,降下車窗,任憑冷風撲打在臉上:“跟這個沒關係。”
夏守仁一愣:“那你還能為啥生氣?”#思#兔#在#線#閱#讀#
朔宗轉開臉,夏守仁自己反倒猜測了起來:“難不成還能是衛西要跟你分手啊?”
朔宗沒說話。
夏守仁端詳他的表情,悚然一驚:“真的假的?!”
朔宗的臉色已經漆黑如墨了:“你話很多。”
提到這個話題,夏守仁再不敢胡亂開口了,鳥悄兒地縮回原處,跟其他瑞獸們擠成一團——
大夥兒內心都有誌一同地生出一個念頭來——
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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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萬家燈火,朔宗內心卻冷寂得毫無波瀾。
前方,衛家的院子安安靜靜,像自亙古起佇立在那的山川。
踏下車門,看到那片漆黑的一瞬間,朔宗心中生出一種天理昭昭報應不爽的木然。
就像網上那些人們說的那樣,從一開始就欺騙著衛西的自己,在真相揭露之後,被排斥本來就是理所當然。
然而與此同時,他心中卻又有著說不出的不甘。
他捏緊拳頭,大步走進衛家院子,果然見衛西正穿著一襲黑衣站在前方等待自己,夜色襯托著那張小臉上的表情越發白淨緊繃。
衛西第一時間也注意到了回來的自家徒弟,雙方目光相對,麵孔如出一轍的嚴肅。
徒弟回來了。
衛西深吸了口氣,站直身體,盯著徒弟,想到自己此前打好的腹稿,正要開口,就見徒弟氣勢驚人地大跨步在自己身前站定,一字一頓地開口——
“衛西,我不會同意的!”
朔宗說出來之後,沉重的同時也覺得輕鬆多了。
果然話音落地,對麵衛西臉上的表情倏地一變,看上去似乎有些傻眼:“你說什麼?”
朔宗這次抬手按住了他的肩膀,更加篤定地重複了一遍:“衛西,你聽好了,我,不會,同意的。”
雙方沉默片刻,朔宗盯著衛西眼中迅速湧出的慌亂,胸口有一瞬間的疼,但最終強硬地將這股情緒按了下去。
他可以在這段感情裏做一切退讓,隻有分開這種事情,想都不要想!
衛西得到回複,一副很難以接受的樣子,這讓朔宗更加呼吸困難。衛西,竟然那麼想跟自己分道揚鑣嗎?
冷風吹打在臉上,帶著虐臉情深的味道。
朔宗苦笑一聲,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也有成為苦情戲主角的一天。
苦情戲主角專注演繹劇情,對此一絲不苟,誰知正此時,卻聽到一聲驚天動地的禮炮聲響。
朔宗:“???”
他下意識抬頭,果然見漆黑的夜空中,一道拖著長長尾巴的煙花竄上半空,轟然炸響。
朔宗怔怔的,怎麼回事?京城不是禁止燃放煙花爆竹的嗎?
正迷茫間,忽然一道喜慶的音樂在耳畔響起,就見原本應該空無一人的院子角落,就跟發芽似的冒出來一堆麵孔。
一個黑西裝的團結義,帶著一群黑西裝的魔羅配合著音樂載歌載舞。
朔宗:“?”
便見麵前的苦情對手戲演員回頭看向了歌舞團,開口喊道:“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