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隱有人十分微弱的聲音傳來,斷斷續續地訴說:“我亦心悅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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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氣為神,名曰神人。
天山門東門大弟子顧之行突破元嬰邁入分神期的事情仿佛一個神話一般驟然在各大門派之中傳開。
那大弟子眉目清冷地對著眾位前來道賀之人一一應是,卻人無人在意他這份冷淡。
這人的確有驕傲的資本。
“你師尊呢?怎麼不見他?我聽人傳玄隱仙人一夜白頭還以為你師門又出了什麼大事。但看你這風光模樣,卻又仿佛有什麼好事?”男人笑眯眯地提著酒壺看著昔日友人。
四周難得清靜下來,顧之行本不想搭理這人,隻是聽得對方提到玄隱仙人,便又是皺了皺眉,有些冷淡的視線掃過眼前的男人,瞬間讓對方擺手討饒。
“我隻是說說,隻是說說。你師尊自然不會有什麼大礙。元嬰修者,大千年的壽元呢,你們之間日子還久著呢。”那人討饒的聲音到了後麵又不正經了幾分,甚至眨了眨眼睛有些意有所指,下一秒卻是看著心情不錯的男人驟然想到了什麼暗下眸子。
“我還有事先回去了,二師妹就交給你了。”前來接人的東門首徒輕描淡寫地將自己的任務托付給好友轉身便是返回了師門所在的方向。
於是下一刻的天瀾便發現自己九死一生地從秘境歸來,還沒來得及向師尊和師兄分享自己得到的收獲,便看到了自家可憐兮兮的小師弟和大師兄那平日裏沒個正經的好友站在自己師門應在的方向。
沒有大師兄不說,就連一向對她疼愛有加的師尊也不見蹤跡。
有的隻有一個撓著頭顯得極為不情願的男人:“哎嗬嗬嗬,你大師兄不放心你讓我來接你。”
天瀾摸著蛇,一句麻麻批最後還是吞回了肚子裏。
這邊顧之行卻是禦劍回到自己的洞府之中,裏三層外三層的給結界加固了好幾道這才踏入房中。
屋裏的人還在沉睡,靈氣自發的順著陣法湧入師尊的身體之中,加之那夜他刻意輸入的靈氣,想來醒來之時便又會恢複那元嬰期的修為,以師尊的資質短時日內追上自己並超過自己並非難事。
顧之行這般想著,手上也是掐訣,來自分神期的精純靈氣便順著陣法沒入那沉睡之人的身體之中。
倒是原本安睡的蘇夏被這驟然入體的靈氣給驚醒,迷蒙著眼睛就是看來。
下一刻,頭上便是極快地蹭過一抹溫度,男人輕吻著他的額頭,望著他笑笑:“早安,師尊。”
蘇夏瞥了一眼對方饜足的神情和那份極為明顯的喜悅,撇了撇嘴,直接是拿過一旁準備好的幹淨衣物換上。
修仙者自愈能力極強也嫌少疲倦,他不僅沒有半點不適反而感覺渾身上下舒展了不少,靈氣充溢,隨時便能夠突破。
他輕輕咳了一聲,覺著嗓子依舊有些不舒服,但說出話來卻是沒有半點不適:“天瀾呢?今天秘境關閉你不應該去接她?”
“我讓小師弟他們去了,天瀾年歲也不小了,就算沒人去接自己也會回來。”顧之行微笑,露出極為不在意的模樣。
蘇夏淡淡睨了大徒弟一眼,最後還是在對方但笑不語的神情下敗下陣來。
顧之行也不是沒遇見過女主,隻是這麼針對女主還真是第一次。
蘇夏剛這般想著,便見站在一側替他挽發的大徒弟動作微停,語氣有些悶悶:“所有的女主,我都不喜歡。”
“自私、自大、做事不計後果,將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傷害別人的基礎上還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