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突然被打破,玻璃嘩啦碎了一地,整合民居樓的玻璃都被打碎了,男人的氣息刹那間陰鷙起來。

阿環也知道,他們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驚動所有人,雖然民居樓裏麵的人不會和這些人有接觸,也不會管他們在夜裏吵吵鬧鬧,可一旦他們觸及到自身的利益,民居樓裏麵的人是絕對會罵的。

如果有哪家的人沒有絲毫反應,那才是有古怪,他們不確定民居樓裏是否有要找的人,就幹脆這樣放肆。

阿環在男人手臂上寫著:你被發現,我也活不了。男人沒再猶豫,鬆開阿環,阿環對男人說了聲謝謝,這讓男人一愣。

阿環快速揉揉頭發,扯開睡裙的吊帶,她打開燈,衝著樓下嬌媚地罵起來,樓下有人吹口哨,阿環笑嗬嗬地讓他們上來玩。

為首的人惡狠狠瞪了阿環一眼,讓手下趕緊找人!大家都不再搭理阿環。

阿環假裝討個沒趣,拉上窗簾,趕緊關燈,她把衣櫃推到窗戶邊,堵了個嚴嚴實實。

男人站在阿環的書桌旁邊,手上拿著阿環的記事本,開口,聲音迷離喑啞,“huan?”男人讀的是一聲,那是阿環筆記本上的簽名,想必是剛才借著開燈的時候看到的。

也可能就在那一瞬,男人已經把這小小空間的一切都給勘察完了。

阿環搖頭:“不是歡,是環,二聲。”她又補充道:“阿環。”

男人的身體似緊繃起來,又似乎是驀然放鬆了。

經過這簡短的對話,阿環確定男人是中國人,阿環仔細回想自己的家族,說道:“我奶奶是中國人,我們算是同胞。”她近前一步,雙手合十,有些討巧地問:“你叫什麼?”

男人凝聽外麵的動靜,沒有回答,阿環不死心,她在這個男人身上看到了一種極致的生和死,極其不畏死,極其要求生,阿環有些癡迷。

樓道裏有腳步聲接近,聽上去就是直衝阿環的房子裏來的,男人手中閃過一道寒光,剛好映在阿環的眼睛上,那雙眼睛盯在陌生男人的身上,無端生情。

阿環壯著膽子走到男人身前,去按住的刀,男人警覺地反手一劃,阿環的手掌頓時湧出鮮血,阿環疼的皺眉,但卻沒有出聲。

樓道裏的腳步聲已經到門口了,阿環趕緊把流血的手藏在睡裙後麵,準備好了要開門,男人輕巧躲在門後,兩個陌生的人,甚至不知道彼此的長相,但卻有無言的默契,阿環的血脈裏有什麼東西漸漸複活了。

來敲門的兩個人笑的不懷好意,阿環打開門,但沒有鬆掉門鏈,隔著門縫,阿環一臉慵懶地看著外麵的人,“怎麼?要搜房?”

一個人搓著手說:“嗨嗨,不是,老大他們去對麵找人了,我們是來找你的。”※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阿環恍然大悟,笑眯眯地鬆開鏈條,漫不經心地請他們進來,那兩個人一進來,阿環就把門給鎖上了,她還在插鏈條,就聽見身後傳來連續的悶哼,然後是身體倒在地板上的聲音,阿環唇角彎起,笑的燦爛。

這個男人做了她最想做但沒能力做到的事情,阿環血液沸騰:真是刺激!

男人把屍體搬進衛生間,阿環開了小夜燈,昏暗的燈光下,男人那冷情剛硬的臉上,帶著些微血跡,他高高瘦瘦,卻此阿環見過的任何人都有力量,如同海中孤島,自己是岸,風雨一人承擔。

男人徑直走到阿環的床尾,從那裏拿出醫藥箱,翻出酒精創口藥和繃帶,給阿環包紮。

見男人這樣準確地找到了醫藥箱,阿環知道自己猜的沒錯,男人早就已經把她的房間看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