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我、愛、你,不是胡話。”
也不知那時是怎的了,明知道他說得有多認真,偏偏不願承認,大喇喇地回道,“可是,我不喜歡你呀,真的,討厭死你了,在我耳邊嘰嘰喳喳了整整三年,青春啊。”
後來,他就……一聲也不吭地離開了。
很多年以後,我才追悔莫及,不想,當時的一句‘玩笑話’,會讓我和他之間,從此橫出一個其他女人的兒子來。
第二天,他還是照常來邀我去玩,對於昨天的事絕口不提,仿佛一切都沒發生過。我便傻兮兮地以為那隻是醉話,雖然心底裏有些空落落的,卻也輕描淡寫地過去了。
也許是大腦遲鈍吧,上了大學的我仍舊覺得他很煩,常常嘴角微揚地向同學說起他有如何如何地纏人。
無憂無慮的大學四年一晃而過,追求我的人如正比例函數般直線增加,包括小我兩歲的學弟淩若軒,同屆的腹黑男張雨。當然,喜歡崇予的我一直沒有回應過他們的愛慕之情。
“語禾,我來是想告訴你,一周後,我要去柏林的VI''S歐洲區總部,不回來了。七年,等你七年了,我終於……等不住了呢。嗬,結束吧,以後,再不會有人來煩你了……”
那天,江崇予讓我真實地體驗了一把‘晴天霹靂’的感受。我以為他是說真的,不想那隻是未喬姐教他的‘欲擒故縱’。
他走了,我沒有阻攔。
卻找來一幫人傾訴他當初有多煩,多討厭,最後還總結陳詞:“七年了,他還是這樣的討、人、厭!!”
……
我真沒想到,張雨會為人陰險到如此程度,他私下裏找到我,說,“既然這樣討厭他,就給他點教訓吧。”
說罷,將一包粉末狀固體放入我的手心。
我問,“這是什麼?”
他隻是告訴我說,“沒關係,不會對他有太大影響的,隻是小小的教訓而已。”
當天晚上,我便以送別之名請崇予吃飯,昏了頭地把那包粉末倒入他的飲料瓶中。
不想——
那竟會是米幻藥。
僵硬地站在因車禍而昏迷的江崇予麵前,我泣不成聲,一遍又一遍地懺悔。
不曾想,又一次犯錯——被無良的小記者聽到,錄了下來,拿去威脅年邁的伯父。
伯父的公司差點被他搞得破產,最後還是崇溪哥從中調解,用一百萬換來那段沒有備份的錄音,得知了真相。
以為崇予會恨死我,會想要報仇,所以才來找我訂婚。
我想,如果這樣可以彌補那些罪過的話,便隨他好了。
可……
訂婚宴的前一天,我後怕了,打電話給淩若軒,說想見他——其實,是想逃婚。
再後來——
我見到了輪椅上的崇予,他還是笑,一如從前,卻隱約多了一抹憂鬱。
他單純地說,“語禾,終於追到你了呢,嘿嘿,不許嫌棄我哦。”
心,忽然間。
好痛,好痛。
報告書
沈未喬神奇小發現的報告書(一)
話說,某年某月,婚後不久的江氏小夫妻起身去多倫多旅行……
行程是這樣的,首先是號稱世界第一大瀑布的尼亞加拉瀑布,新婚嘛,蜜月的最佳景點自然不能錯過。接著是安大略省最大的主題公園,奇幻樂園——也就是所謂的遊樂場,根據沈未喬的推測,應該是類似於迪斯尼樂園的東西。然後是有名的多倫多大學,對比一下S市的F大、J大,看看哪個好……至於網上介紹了千百遍的電視塔、購物街、皇家博物館,還有什麼安大略藝廊的,就更不用說了:狼母同學這個成年小屁孩,一定會一項不差地玩個遍——反正隨身攜帶了英語超好的活字典(江崇溪= =。),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