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段(1 / 2)

“貝貝,你別嚇媽媽。”秦女士哭著推她。

貝以涵慢慢的轉頭對上她的視線,還未開口的滴淚已先滑下,“媽媽,是真的嗎?他真是你的兒子嗎?”

她都聽見了。秦女士哭著搖頭,“不是的,不是的,那是媽媽亂猜的。”

亂猜?有那麼巧的亂猜嗎?原來媽媽和顏中將有個兒子,三十的年紀,媽媽是O型血,顏毅也是。這天下哪有這麼巧的巧合啊!

調查

黃色出租車剛停穩,貝以涵推開門便跳下車,風似地跑到電梯口。顫唞的手打開顏毅家門,看見他的鞋子橫在門口,空洞的心突然又痛起來。

“誰?”低沉沙啞的聲音從客廳傳來,然後沙發上坐起一個人,一臉憔悴一夜間便長了青渣胡須的顏毅。

他愣愣的看著貝以涵一步步走近,放下腿背靠著沙發,疲憊的閉上眼。

“貝貝……”

“我們……我們……真的是……兄妹嗎?”貝以涵像風中的落葉,搖搖欲墜。她一夜未睡,隻想親口問清楚這個問題。

顏毅臉上的氣色比的好不到哪兒去,痛苦的搖了下頭,拍拍身邊讓她坐。貝以涵站著沒動,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的顆顆往下掉,視線模糊了,看不清他的臉,更不清橫在眼前究竟是怎樣的一條路。

半天,顏毅低低地說:“我爸不肯說。”他是1980年出生的,可相差的歲不代表沒有聯係,年齡可以修改,尤其對顏家來說,更需要修改年齡遮掩事實。

在他問了那個問題後,顏中將隻是冷冷的看著他,說:“是不是又怎樣?你們分手吧!”

分手分手!父親說分手,貝以涵媽媽也讓他們分手,卻不告訴他們真相,大人為什麼這麼殘忍?為什麼眼睜睜的看著的對相愛的人掙紮在無盡的痛苦裏,更是煎熬在是否是親兄妹的糾結上!

貝以涵絕望的坐下,眼神呆滯的看著茶幾,看著自己的手。忽然,顏毅伸過手來握住她的,她抬起頭對上他痛苦又哀傷的眼睛,心口撕裂般的痛。

“我會查清楚。”他安慰道。

一秒後,貝以涵突然迸發,“查查查,查出真相你是我哥嗎?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她彎下腰捂著臉大聲痛哭。

如果真的是兄妹,這是怎樣一個荒謬的故事啊!

顏毅輕輕抱住她,低聲的說:“如果不是呢?你會不會和我一起走下去?”

貝以涵僵住身子。是啊,也許不是兄妹。那麼,她會堅持和他一起走下去走到地老天荒嗎?可是,媽媽傷痛的聲音仍在耳邊響著,她受了顏家多大的羞辱吃了多少苦才走到今天,怎可以為了自己的感情殘忍的讓媽媽接受顏毅,每天都活在痛苦的回憶裏呢?

她不可以這樣,奶奶說過,媽媽好不容易才懷上的,現在終於知道這個不容易是指的什麼。一個剛生完孩子就被趕出家門的人,身子沒有得到很好的恢複,媽媽自學成醫,吃了許多苦才有了她。

一推開顏毅,尖叫:“不!我恨你們,恨姓顏的,你們那麼殘忍的對待的個剛生完孩子的女人,那麼熱的天把她趕出家門,不顧死活讓她流落街頭,還奪走她的孩子,怎麼可以有這麼心狠的人。”

顏毅驚呆了,抓住貝以涵的手問:“你說什麼?”

貝以涵憤憤一甩手,甩不開便用另的隻手抓他,大吼著:“說什麼?去問你的好爸爸,好爺爺好奶奶去!”

他爺爺奶奶早死了,去哪兒問!顏毅皺起眉,手背被的抓了幾道痕印,不由得皺起眉頭衝的大吼:“你以為隻有你傷心嗎?我就不難受嗎?這個時候需要的是冷靜!”

貝以涵呆了兩秒,突然又哭起來,“你吼我,你竟然吼我!”黃蠟蠟的臉上眼淚肆意橫流。

隻是一夜之間,她瘦了許多,顏毅心疼的抱住她,“貝貝,別哭。給我點時間,我一定查清楚。”

貝以涵在他懷裏痛哭。

不管是哪一種結果,等待他倆的是分手!

卡宴發出刺耳的刹車聲停在賓館門前,迎賓生剛張嘴喊顏先生,車鑰匙就扔到他懷裏了。顏毅直奔顏中將的房間,後媽開的門,看臉色也是沒睡好。

“小毅,你來啦。”

顏毅沒理她直接衝進裏間,顏中將立在窗戶旁,背著手看外麵,聽見聲音也沒回頭。

“爸,我隻想問你一個問題。秦阿姨究竟是主動離開的還是被你們趕走的?”

顏中將的背影抖了一下,猛地轉回身,目光犀利的盯著顏毅:“你說什麼?”

顏毅喉結上下滾動,看得出來他在極力的忍住悲痛。顏中將走到他身邊,拍拍他肩,說:“他們這麼說的?我找過的,我直在找。如果她沒有愧疚怎麼改名字?”

“爸!你不也改了名字嗎?”

顏中將犀利的目光往他臉上狠狠地一瞪,“因為她不負責任留給我一個孩子,我隻能改名字去參軍。”

父親有多恨她,可是這麼恨得一個人,又為什麼把整顆心都留給她?顏毅往後退,眼神冷漠的看了顏中將的眼,“爸,我恨你!”說完,絕望的衝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