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報要多少錢。”

“哪張啊?”老板娘起身站了起來,朝門口看去,“哦,你要白慕雲那一張啊。”說著,走了出來,從門上摘下了那一幅大海報,卷好遞到了毛小生的手裏,說道:“這張賣的最好,就剩這最後一張了,你給我五十就成。”

毛小生點了頭,想都沒想就從兜裏掏出了錢,他當一天替身,王和平給了他兩百塊,之前那兩天掙的錢全都給為他提供住所的拾荒老人了,身上也沒有了零錢,掏出一張一百元遞給了老板娘。

“哎哎哎,等會兒,怎麼一張海報就賣這麼貴啊!”何雲從一旁冒了出來,攔住了毛小生的手,朝老板娘問道。

老板娘不耐煩地瞟了何雲一眼,說道:“就剩這麼一張了,你買不買吧,不買還給我。”

“便宜點兒吧,我這哥們兒是白慕雲腦殘粉,腦子不好,您可憐可憐他,二十賣了吧。”何雲憑借著他的三寸不爛之舌,和老板娘來回來去,倒是真的將海報的價格殺到了二十塊錢。

向老板娘道過謝,毛小生小心翼翼地將海報□□了布兜裏。

“你真的這麼喜歡白慕雲啊···”何雲看著毛小生的一舉一動,感歎道。

這其實算不上是喜歡,毛小生隻是想帶他師兄的海報燒給他師父看看而已,之前帶走的那一幅海報也是同樣燒了。

不過還是點了點頭,畢竟他現在已經被大家定位成白慕雲粉絲了。

“唉,我啥時候能有你這樣死忠的粉絲啊。”抬頭仰望著天空,任何一個追逐夢想的年輕人都不應該被人嘲笑。

“會有的,放心。”毛小生開口安慰道。

天已經黑透了,何雲還要回家,就在公交站前和毛小生分別了,而毛小生也走回到了河邊天橋下的那一處小屋。

拾荒老人還沒有回來,毛小生將今天剩餘的一百八十塊錢放在了老人的桌子上,然後轉身走出了小屋。

找了一處空地,毛小生用腳在地上畫了個圈,放了一些碎紙在中間,劍指指向圓圈,嘴裏輕聲念出一道咒語,麵前那一撮紙竟然憑空點燃了。

“師父,我又來看您老人家了···”毛小生蹲在地上看著跳動的火焰,喃喃道:“您老人臨走前說的徒兒都照做了。”

拿出了白慕雲的那一張海報,毛小生撐開看了一會,便將海報的一角放進了火焰中,“二師兄很好,您不要擔心,我會找到他的,您要是看到二師兄現在這樣會不會氣的爬起來揍他···”

火焰跳動了兩下,海報已經燃了大半。

“我都還沒見過大師兄呢···”毛小生突然說道,這火焰跳動的更加明顯,而火焰的顏色也不像是一般的紅黃色,而是隱隱的泛起了幽幽的綠光。

毛小生雖說自幼跟隨著一居道人,但是身邊卻始終隻有師父和二師兄兩個人,聽白慕雲說,大師兄在他還小的時候便下山了,而這一走便是二十年幾的杳無音信,起初,白慕雲還會問師父大師兄去哪裏了,而幾次之後,一居道人總是一副不可說的高深玄妙樣子,白慕雲也就懶得問了。

終於,白慕雲的那一張海報的最後一角燃盡了,但是綠色的火焰並沒有馬上熄滅,而是像有生命似的在圈中跳了幾下,這才消散。

起身站了起來,毛小生朝著那圈鞠了兩躬,說了句“徒兒下次再來”,便轉身離開了。

一陣風過後,那圈內幹幹淨淨,連一絲燒過紙的痕跡都沒有留下。

一晚之後,毛小生又是一大早就穿戴好上了路,這幾天裏,從小屋通向影視基地的路他閉著眼睛都能走下來了。

還沒有等到毛小生走進劇組,突然從路邊衝出了一個男人拉住了他的胳膊,不由分說的就將他拉到了一旁,毛小生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踉踉蹌蹌地就被拖近了小樹林。

“大師,您還記得我麼?”那男人摘到了墨鏡,問道。

回過頭去,看到那人的臉,毛小生這才認出了李漫,點了點頭,說道:“您好。”猶豫了一下,又補充道,“您身體好些了麼?”

李漫一愣,繼而連連點頭,“好了好了,大師,你真的是料事如神啊,我真的就掉水裏了!差點就沒命了!”這人非但沒覺得自己落水是一件嚴重的大事,反而興奮地抓著毛小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