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召開了,有些事是該提前運作了。

聽到老爺子的解釋,李慕也不好再說什麼,隻是很不舍的抓著老人的手不放。

衛老爺子也很不舍他這個剛剛才找回來的孫兒,於是也戀戀不舍地摸著李慕的腦袋,二十多年不見,小小的孫兒轉眼就這麼大了,真是說不出的遺憾。

見此,衛旗戰對張毅使了一個眼色,兩人一前一後離開了房間。

出了房門,張毅幹脆帶著老丈人就往樓上的書房走去,他知道對方想說什麼,今天沙盤一露麵,在宴會還沒結束的時候他就已經被很多人明裏暗裏用話語打探過了,現在衛家算是最後一個開口的,所以早在上樓前,他就已經通知董秘帶著沙盤的所有資料隨後趕來書房。

張毅他們的離開,李慕是心知肚明的,既然爺爺他們明天就要離開海島,那麼關於沙盤的事,今天晚上就是最後過問的時機,沙盤如此驚豔的亮相,隻要是懂其價值的就沒人會放手。

不過,要談的話,他是不會參與的,畢竟他隻是張家的族長夫人,從職責上來說,他主內,不便於插手對外的問題,既然不參與,那就留下來好好陪陪衛家的親人。

大家雖然錯失了二十多年的相處時間,可他們之間的血緣關係紐帶還在,隻要是有心親近,就沒有處不來的情誼,所以,老爺子房間裏的氣氛很融洽。

張氏大宅的三樓,書房,張毅與衛旗戰分賓坐在沙發的兩側,然後就彼此深深的對視,他們都是沉穩話不多的人,所以一時之間誰都沒有主動開口。

沒有主動開口的根本原因也有他們此時的關係,其實從年齡上來說,衛旗戰也就比張毅大了十來歲,他今年五十都還不到,按照兩人的年齡來說,可以算是半個平輩人,平輩人卻因為李慕的原因而成為了兩輩人,是以,單獨相處的兩人一時都不知道從何開口。

此時衛旗戰的內心是五味雜陳的,唉,他雖然非常喜歡元寶,可是他家陵子有孩子的時候是不是太早了點,這事,他不知道是怪天意還是該怪張毅。

反正,肯定不是他家陵子的錯。

張毅看著沉默的衛旗戰,其實他知道老丈人不太待見自己,他們就跟天生的對立者一樣,誰叫自己搶了對方的寶貝,不被待見也在常理之中。

兩個成熟穩重的男人相互對望著,然後又各自沉默。

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五分鍾,兩人還是誰都沒有真正的開口,見此,作為晚輩的張毅知道肯定不能再這樣下去,於是率先開口說道:“爸,您找我,是不是為了沙盤的事?”作為一個標準的成年人,該有的城府那是一定要有的。

他本來就跟李慕成了一家人,那麼慕慕的父親,也就是他的父親,該有的尊重是一定要有的,因此,哪怕是第一次正式開口叫人,他也能叫得無比的真摯與自然。

聽到張毅毫不猶豫就叫了那聲爸爸,沉默中的衛旗戰兩腮的肌肉隱隱跳動了好一會,才放鬆牙關點了點頭,說道:“嗯,我找你就是想問問那個沙盤是你們張氏的東西嗎?”

這話說完,他就非常嚴肅地盯著張毅,不放過其臉上任何一點神色。

麵對這種公事公辦的嚴肅場合,張毅也嚴肅著態度毫不猶豫地點頭說道:“是的,那是我們張氏集團研究了十多年的成果,本來還要過一段時間才會正式對外公布。”說到這,他無奈加寵溺地笑了笑,然後才接著說道:“今天真是有點巧,由於小朋友們的一場賭局,讓它提前亮了相,之前,我們完全不知道元寶會做出這樣的比賽選擇,不過,巧也有巧的好,那是恰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