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羨慕地看著謝時冶的真發:“要是我也有你這個發際線就好了。”
謝時冶不自在地撥了下耳邊的碎發:“拍完戲就要剪了。”
傅煦數了數時間:“那還要很久,說不定能留過肩膀,發片都能少帶幾個。”
謝時冶想象了下自己頭發過肩的模樣:“會不會太長了點,太中性了。”
傅煦認真地打量他的側顏:“不會,應該還是很帥,你的臉長得好。”
“我從大學的時候,就覺得你肯定會紅。”傅煦說。
謝時冶和傅煦走出化妝間,經過片場。那裏已經沒剩下幾個人,隻有收尾的幾個場務,燈基本都已經關了,地上還有盤作一堆明天要用的電線。
謝時冶並不知道傅煦夜盲,他跟傅煦認識得早,相識的時間又太短,傅煦很多事情都是他有意去打聽,但是他不知道傅煦竟然有夜盲這個可愛的小毛病。
直到傅煦險些摔到,將謝時冶魂都嚇飛了一半,趕緊將人扶住時,傅煦還一本正經地說:“誒,原來這裏有東西。”
那是音響,這樣的體積都看不見,看來夜盲有點嚴重。
謝時冶抓住了傅煦的手臂,力道緊緊的,傅煦卻掙了一下:“手機打光就行。”他補充了一句:“不然我把你一起拉著摔倒了怎麼辦。”
謝時冶便鬆開了手,看著傅煦拿著手機出來,照亮了地麵。
看到那音響的體積時,傅煦好像有點吃驚,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原來這麼大,怎麼剛剛就是沒看見。”
謝時冶問:“磕到了嗎?”
傅煦搖頭:“還好,沒什麼感覺。”
兩個人到了鍾昌明約好的地點,是個燒烤店,鍾昌明經常在這邊影視城拍戲,這麼多年下來,早就踩遍了周圍好吃的小店。
老板與他相熟,生意做大以後,知道他經常會帶一些演員過來吃東西,特意給他搞了個小包間。
傅煦開車帶的謝時冶,等到了地,才發覺謝時冶麵上毫無遮擋的東西,連個帽子都沒有帶。
他吃了一驚,因為謝時冶紅了這麼多年,他以為對方至少出來也該有準備才對。
謝時冶有點茫然地看著他:“不是吃飯嗎,在公共場合吃?”
傅煦啞然半天,才搖頭笑了下:“是我的錯,沒跟你說清楚。”
謝時冶為難地看了眼他們要吃飯的地點,是個路邊的燒烤攤,生意很旺,來往的路人很多。
猶豫了一會,他說:“沒事,你先去吧,我在車上等著,讓陽陽過來接我就行。”
傅煦看了他一眼:“不用這麼麻煩。”
他將自己的帽子取了下來,遞給謝時冶。謝時冶接過了他的帽子:“你頭發怎麼辦?”雖然他覺得很帥,但是確實有點亂。
傅煦將後視鏡壓低,看著自己的頭發,確實有點丟人。忽地他想起個事:“你戴著帽子也不用紮皮筋吧,把那個給我。”
謝時冶捏緊了手裏的帽子,最後將自己的皮筋取了下來,放到傅煦的手心裏。
九年的皮筋,物歸原主,傅煦卻不知道。
傅煦將自己亂糟糟的額發紮起來後,他看了戴上自己的帽子,頭發順滑地落在肩膀的謝時冶,發覺對方就是在夜晚,卻仍然氣質出眾,遮掩不了光芒,道:“你再把帽子壓低點。”
他伸手給謝時冶調整了一下,謝時冶動都不敢動,任憑他動作。
他嗅到了傅煦帽子上殘餘的洗發水味,好像還沾了點煙味,微苦。
也許他該換一款香煙的牌子了,換成傅煦抽的那款。
他都不知道傅煦什麼時候抽的煙。
明明九年前還不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