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段(1 / 3)

長安打開一看,裏麵是雙布鞋,針線細密,鞋底納得柔軟舒適。他這些天跟著金顯平在外麵跑,鞋子都磨破了幾雙。

金蘭留意到了,給他做了雙鞋。

又或者是這雙鞋其實已經做好了許久,直到今天才敢拿出來。

晚上的時候,白長安難得喝了次酒,邊喝邊想事情,手邊一盞煤油燈,不算多明亮,隻能照亮那雙擺得齊整的布鞋。

同年六月,白長安入贅到金家,不肯改姓,這是他最後的堅持。

但是他和金蘭的第一個孩子,必須姓金。

謝時冶抵達現場的時候,場景已經被布置得鋪天蓋地的紅,文瑤穿著新娘的衣服,正坐在一旁吃桃。

她還沒有塗口紅,素白的一張嘴,小小口地將桃咬碎,再慢吞吞地咽了下去。

文瑤看到他來了雙眼一亮,嘴巴都張開了要打招呼,不知道想到什麼,又不好意思地挪開眼睛。

鍾昌明將他叫了過去,監視器不遠處,傅煦也在,正跟編劇項進說話,好像是在說劇本的事情,項進不時點頭,用手點著這記的電腦屏幕,側頭跟傅煦說了什麼。

他小跑過去,身上的紅袍是絲綢材質的,襯得他膚白唇紅發黑,一雙眸子點星般明朗。

鍾昌明看著他這造型,皺眉一陣,突然叫來了化妝師,指著謝時冶的臉說:“這不行,太帥了,還有嘴巴沒事弄這麼紅做什麼,比新娘子還好看,到底是誰嫁誰。”

化妝師委屈死了,她哪有塗什麼口紅啊,隻是簡單地上了點唇膏,讓唇麵看起來不要這麼幹而已。

但是導演說都說了,她隻能做了。化妝師從隨身的化妝包裏掏出了粉餅,將謝時冶的唇色壓了壓。

鍾昌明親自盯著他改妝,雖然還不是很滿意,但演員是自己選的,到現在才來擔心男主長得比女主還好看這個問題,那一開始他就不應該選謝時冶。

謝時冶抿了抿唇,幹粉貼在他唇麵讓他覺得有些許不適,但可以忍耐。

鍾昌明讓他再靠近點,然後手按在他肩膀上,安撫地拍了拍:“小謝,不緊張吧?”

謝時冶本來還沒緊張,鍾昌明這樣跟他說話,他才要緊張。

好歹都在一個劇組裏相處了兩個月了,謝時冶也不像剛開始那樣拘謹,甚至能開玩笑了:“導演,你別這樣溫柔,我會害怕。”

鍾昌明虎下臉:“兔崽子,非要我對你凶啊!”

想到接下來要拍的內容,他又笑眯眯地哄這個大明星:“你放心,不該露的地方,我不會拍下來的。”

是的,今天為什麼文瑤會不願意跟他打招呼,為什麼他們會穿紅衣,因為今晚的戲份,是白長安同金蘭成親,結婚,還有床戲。

謝時冶作為頂級流量,這是他第一次床戲,並且要露肉。

他的工作室跟鍾昌明這邊溝通了許多次,最後定下了不露出關鍵部位,如果非要露的話,必須用裸替。

鍾昌明同意了。

即使如此,拍攝的時候還是需要演員脫光的。陽陽也知道今天的拍攝內容,高良更是特意在今日抵達現場,盯緊這個事。

鍾昌明跟謝時冶說了會話,就讓他去做準備了,又將一心吃桃的文瑤叫了過來,做思想工作。

文瑤今天吃個不停,就是有壓力的表現。

正式開拍的時候,鍾昌明清了場,隻留下幾個關鍵的工作人員。

編劇和傅煦也留下來了,現場人少了,自然也安靜下來。

紅色的大床上,帷幔垂,將帷幔後的人遮出曖昧的身影。

謝時冶坐在床邊,看著臉上浮現緊張的文瑤,笑了笑:“別怕,你再緊張下去,我都要緊張了。”

他們關鍵部位都貼好了遮擋,更何況一會的床戲還是要蓋著被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