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盆,什麼口味的都有,陽陽能一起吃。
電視響著,正在播放球賽,鍾昌明幾個老小子看得很起勁,啤酒大口大口的喝。
謝時冶洗過手後,帶著一次性手套準備剝小龍蝦,結果還沒開始吃,就被蝦刺紮了手,辣椒汁沁進去了,很疼。
房間裏很鬧,謝時冶自己把手套摘了,把食指含進嘴裏,嚐到了一點蒜香味。
他本來以為沒人看到,肩膀卻被拍了拍,一盒去頭去尾的龍蝦遞到他麵前,傅煦問他:“紮到手了?”
謝時冶:“我不是很會剝這些。”
傅煦說:“我看看?”
謝時冶把手指遞了過去,指尖一點粉,被紮出了個小傷口,有血珠子滲出來。
傅煦皺眉道:“我房間有創可貼,要嗎?”
謝時冶點頭,傅煦就起身,將謝時冶帶到他的房間裏。
離開了那亂糟糟鬧哄哄的房間,一下就感覺出兩個人之間的安靜來。
傅煦開門後,跟謝時冶說:“坐,等我一會。”
謝時冶就坐到沙發上,像是隨便地看了傅煦房間一圈,沒看到那盆玉樹。
他有點失望,卻也沒有很失望。不放在房間也是正常,畢竟這麼大盆的植物,在房間裏很礙事,也不好看。
不像玫瑰嬌柔,沒有薔薇清香,隻是普通玉樹。
除了名字好聽了點,好像沒有更多的優點。
傅煦拿著藥盒走了過來,從裏麵拿出消毒酒精,給謝時冶抹了點,再貼上創可貼。
傅煦低著頭,一邊給他弄一邊問:“在找什麼?”
謝時冶:“什麼?”
傅煦:“在找玉樹嗎?”
謝時冶這才反應過來,他進房間後,自以為不明顯的目光尋找,落進傅煦的眼裏,是真的很明顯。
創可貼已經貼好了,謝時冶將手指抽了回來,拇指下意識去摸創可貼的表麵,紋理有點粗糙,卻是保護傷口的最好隔層。
謝時冶說:“嗯,你覺得玉樹怎麼樣?”
他想了想,又說:“如果你不喜歡的話,我可以叫陽陽過來搬走,再送你點別的。”
傅煦看了他一眼,突然笑了,邊笑邊搖頭:“哪有送人東西還帶收回的道理?”
謝時冶自己也覺得說不過去,又想著自己做什麼要送傅煦一盆玉樹。
明明有那麼多合適的可以送,偏偏選了最笨拙的那盆。
傅煦起身,拉開了落地窗,謝時冶驚訝地發現,玉樹就放在陽台那裏,卻不是簡單地放著,還有一盞植物用的生長燈對著它照。
謝時冶看著那盞燈說不出話來,半天才說:“還能這樣?”
傅煦彎腰擺弄了一下燈:“聽說很難開花,所以我很好奇,到底多難開。”
第42章
傅煦說完那話後,好像自己都覺得有趣,輕笑了聲。
那笑卻將謝時冶的心都笑顫了,熱意從骨頭裏滲出,好似大醉了一場,迷迷瞪瞪,神魂顛倒。
總是這樣,每當他以為他對傅煦的感情收斂到一個可以控製的範圍時,這個人總有辦法讓他更喜歡他,令他想要失控。
隔壁突然一陣喧嘩,大聲笑鬧了起來,可能是進球了,鬧得這邊都聽得見。
謝時冶轉頭往聲音源的方向聽了一會,忍著心口的酥|麻,沒話找話講:“幾點了,會不會被投訴啊。”
傅煦又擺弄了幾下玉樹,直起身來:“不會,我不止定了那間房。”
謝時冶疑惑地看向他,傅煦單手插進兜裏:“相信我,你不會想要將那群醉鬼一個個送回他們自己房間的。”
原來傅煦早已經貼心地將周邊的房間定好,讓他們醉後,能在那些房間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