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段(1 / 3)

大口喘氣。

讓人心裏緊繃著,害怕假戲真做,傅煦真把劉藝年給弄死了。

鍾昌明比他有經驗,更知道拍戲的度在哪裏。等他喊卡,傅煦就停了動作,起身接過了身旁人給他遞的毛巾,沒有自己先用,而是遞給了劉藝年。

劉藝年狼狽地靠在缸邊,是傅煦先伸手,拉了他一把,將人從地上帶了起來。

起身了才發現,劉藝年的衣服上蹭到了缸邊的青苔,綠了一片,把白衣服都弄髒了。

鍾昌明說保留那片汙漬,一會可以拍進去,服裝師便沒有動。

謝時冶看著他們兩個的互動,心裏有點酸,就像被檸檬汁猝不及防地點了一下,難受說不上,就是有點懵,那點情緒擠在心裏,隻能自我消化。

這場戲是很快就過了,傅煦殘忍的真實,劉藝年掙紮得更真實了,就像被豹子咬住脖子的羚羊一般,弱小可憐又無助。

剛拍完,劉藝年的經紀人就趕緊上前,用大浴巾裹著孩子走了,大概是帶去換衣服。

聽說經紀人是劉藝年的親舅舅,把孩子看得很緊,走之前還偷偷瞪了傅煦一眼。

傅煦走過來,襯衣上也沾了青苔,梳好的頭發被劉藝年掙紮時候弄出來的水打濕了,卷曲地落在額前,有種落拓的俊美。

謝時冶注意到經紀人的眼神,覺得經紀人實在不專業,私人情緒太明顯,對劉藝年的工作上明顯沒有幫助。

護短的謝明星猛吸了口奶茶,將珍珠咬得很用力。

傅煦來到了監視器旁邊看回放,監視器旁現在隻有一張椅子,被謝時冶坐了。

謝時冶要起身讓位,肩膀就被傅煦按住了,他仰頭,傅煦低頭,恰好一滴水珠從傅煦睫毛上落到了謝時冶下唇,謝時冶下意識舔唇,將那顆水珠卷進了嘴裏。

傅煦就像沒看見一樣:“不用,你坐著 。”

謝時冶就沒有再起身,傅煦的手從他肩膀上撤下去,轉而用胳膊肘搭在椅背上,以此支撐,靠著看完了整場回放。

傅煦的胳膊與謝時冶的肩背微微挨著,是一個貼合的距離。

鍾昌明回頭跟傅煦討論,看見他們倆的姿勢,忙叫助理再搬一把椅子過來。

助理來得很快,傅煦的手臂傳來的熱度就從謝時冶肩背離開。肩膀被挨久了,就溫出了一塊令人眷戀的熱度來。

大概喜歡就是這個樣子,明明是盛夏炎熱,卻依然對那個人的體溫戀戀不舍。

這時候劉藝年回來了,換回了自己的短袖,因為今天已經沒有他的戲份了。

謝時冶跟他說桌上有奶茶,加了布丁和奶霜那杯是他的。

劉藝年拿起那杯奶茶:“感覺都快被烤溫了。”

謝時冶說:“給你重新點?”

劉藝年趕緊道:“不用了不用了,我開玩笑的。”

他看到桌上還有杯飲料,便提著過來,遞給了傅煦。

謝時冶見他動作,忍不住問:“你怎麼知道這杯是傅老師的果茶?”

劉藝年茫然地看著他說:“這杯難道不是傅老師的嗎?”

傅煦接過劉藝年手裏的果茶:“是我的。”

劉藝年過去站在了鍾昌明的旁邊,跟傅煦挨著,兩個人一起聽著鍾昌明講剛才那場戲可以做得更好的地方。

謝時冶沉默地看著他們的背影,一個人胡思亂想著。劉藝年是怎麼知道傅煦不喝奶茶的,什麼時候知道的,這兩個人是私下聯係過嗎?

本來隻是懷疑,再看兩個人靠在一起,貼的很近,劉藝年年紀小,性格貼心,模樣帥氣,確實是個很優秀的年輕人。

意識到劉藝年很好,跟傅煦很配的那刻,謝時冶隻覺得周圍的空氣都稀薄起來,令他呼吸不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