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段(1 / 3)

時冶洗澡換衣服,因為看的是心理醫生,謝時冶盡量想要打扮得體麵一些。

膚淺點說,正是因為殼子裏的他一塌糊塗了,糟糕到要看心理醫生的程度,表麵也想要盡量光鮮些,這也大概是一種武裝手段。

他在黑眼圈的地方壓了點遮瑕,還給略失血色的嘴唇上了層帶色澤的唇膏。

這時門被敲響了,他在貓眼看了看,門外是個帶帽子口罩的人,他沒立即開門,隻問:“是誰?”

“是我”,是傅煦的聲音。

謝時冶驚喜開心地拉開了門:“哥,你怎麼來了?”

傅煦的眼睛透過壓低的帽簷衝他彎了彎,隻看眼睛也能瞧出是在對他笑。

謝時冶讓開身體,好叫他方便進來。

傅煦走進了他的房間,扯下口罩,聞到了空氣中殘留的香水味。

他看到桌子上的小鏡子和散落的化妝品,還有香水,都是剛用過的狀態,蓋子都打開了,床上還散著幾套衣服。

傅煦靠在桌上,拿起一管唇膏,對謝時冶道:“你這是打算去哪?”

謝時冶幹咳一聲,尷尬地轉了下眼珠子:“看醫生啊。”

傅煦將唇膏擰出,微微靠近鼻端,嗅了下,這回是花香,還是柚子味的好聞。

傅煦說:“齊醫生今年已經五十六了。”

謝時冶整張臉都紅透了,傅煦又接了一句:“不過她應該會挺喜歡你。”

謝時冶走過去,搶過傅煦手裏的唇膏,擰回去蓋好,沒說話。

傅煦哄他:“一會回來可能得晚了,你隱形眼鏡都戴一天了,不累嗎?”

謝時冶當然累,隱形眼鏡就沒有舒服的。尤其是在高溫的棚拍環境裏,簡直是煎熬。

傅煦說:“戴眼鏡去吧,你素顏也帥。”

謝時冶皺眉:“可是我妝都上了一半了。”

傅煦看了眼時間:“不著急。”

見謝時冶還不服氣,他補上一句:“車程來回都要三個小時,在車上不管是玩手機還是睡覺,戴隱形都不舒服,卸了吧。”

謝時冶終於屈服,其實他化妝,除了有在心理醫生麵前武裝防備的心理,更擔心傅煦也許會來陪他看醫生的可能,他總要提前準備。

他這段時間因為拍戲,氣色變得很糟糕,有時候他照鏡子都覺得自己現在模樣很差,素顏不堪入目。

到底是因為他對自己的要求高,這個要求放在喜歡的人麵前,會變得更高。

在喜歡的人麵前,哪怕是精心準備的造型,都怕有哪裏不好看,更別提現在病怏怏又像好久沒睡好的模樣了。

等他卸了妝,戴上那有度數的眼鏡,實在沒心情看鏡子裏的自己,氣場一路低迷不振,直到上了車,也打不起精神。

傅煦開的也是謝時冶的車,是陽陽找熟人借來的,目的為了避開狗仔。

謝時冶在副駕座翻到一本書,書名直白露骨《讓女人心裏有你的一百種方法》。

行程途中,紅燈車停,傅煦借著路邊光瞄了眼書名,笑了:“你看這種書做什麼?”

謝時冶看得挺認真的,隨口答道:“學一學。”

傅煦覺得更好笑了:“學什麼?”

謝時冶揚了揚手裏的書:“當然是學習上麵的方法,變得更加惹人愛一點。”

傅煦:“我覺得你不必學,保持自身就很好了。”

謝時冶撇嘴:“不夠好。”

傅煦有些驚訝道:“怎麼不夠了。”

謝時冶沒說話了,當然不夠好,要不然傅煦怎麼還是不喜歡他呢。

他看到書裏有一段,說得還挺有趣的。

上麵說,當一個女人覺得一個男人帥氣的時候,她不一定是愛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