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成我幽冥宮紅旗門嫡傳武功的最高層,比起當年為師三十多歲才練到第八層厲害多了!”無邪的話裏充滿了讚賞和驕傲。
“可是,若不是我體內這血蠱,我也不可能這麼快就練成這麼高的武功,萬蠱之王果然厲害!”無歌的話裏沒有對血蠱的半點畏懼。“它在我體內激發出無限的潛力,雖然發作之時很痛苦,發作之後亦會讓我的武功消失一段時間,但它卻與我相生相克早已成為一體,有利也有弊。”無歌突然看向無邪,微微一笑,“說不定,它真的與我有緣呢!?”
“你啊!”無邪無奈的搖搖頭。“跟你母親小時候一個樣子!”
“師傅,您一定很愛我的母親!”無歌看到師傅每次一說到母親之時,眼中總是會泛起無限的柔情,一點都不像江湖傳言中那個如魔頭一般的幽冥宮宮主。也許,這些年隻有自己才見過師傅溫柔平和的一麵,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師傅對母親的愛。
無邪沒有回答無歌的話,思緒似乎飄了很遠。“是我沒有珍惜……我一直以為你母親在我心裏就如同親妹妹一般,因而辜負了她少女之時的初戀情誼。直到後來她嫁給了你父親,我才知道自己錯過了……”
“唉,造化弄人!”
“你個小孩子也懂?”無邪聞言頓時失笑。
無歌見師傅取笑自己,瞬間不滿道:“師傅您總當歌兒是小孩子,我都十五歲了好不好!?”
無邪一愣,隨即笑道:“是啊,都要十五歲了,及笄之年一過都可以嫁人了!歌兒一定會嫁一個如意郎君!”
無歌頓時一挑眉,“不太可能!”
“為什麼?”無邪不解道。
“我所嫁之人必定要對我一心一意,隻能娶我一個,就像我爹對我娘那樣……”無歌肯定道。“不過,我覺得這樣的人不可能讓我碰到。”
無邪了然,道:“誰說不可能!?若是有你父母那般刻骨銘心的愛,忠貞不二也並非難事!”
“嗬嗬!師傅,您老這是安慰我呢!”無歌笑道。坐到無邪身邊,挽著他手臂道:“對我而言,談婚論嫁還太早了,十五歲都還不到。再說了,最起碼婚嫁的事也得等我能夠活過十六歲的關口再說吧,別誰剛娶了我,我這做妻子的就死了,那可真是晦氣!”無歌調笑道。
“歌兒!”無邪頓時嗬斥一聲。身邊的氣息驟降,冷冷的對著無歌道:“以後不準再講這樣的話,否則……”
無歌聞言立馬拉著無邪手臂,一隻手舉過頭頂保證道:“好好好,以後再不說了,師傅您別生氣!更何況,歌兒也不是那麼容易就掛的,離我十六歲還有一年多呢!”
無邪看著眼前笑靨如花的女孩,心裏隻覺陣痛愈明。這樣燦若明珠的少女,仿似天地間的精靈,卻身中血蠱之毒,隻能活到十六歲。
中血蠱的人有十六年可活,但卻是在受盡全身劇痛冷熱折磨十六年之苦的前提下。
其實這孩子能活到現在已經是個奇跡了,當年若不是師傅耗盡心血煉成冰雪蓮花用作藥引以緩解少許的痛苦,這孩子恐怕早已性命不保了。因為那每到月圓之夜的血蠱之痛根本不是常人能夠忍受的,很多人熬不到十六年便自我了斷了。
冰雪蓮花能保她到十五歲,在十五歲到十六歲的這一年裏,必須要有新的藥引,所以此番他才會親自到炎穀走一趟。
但是,她十六歲之後呢……?
“為師一定會幫你找到天心草的,即使那是人人爭搶的武林至寶,最後,師傅都一定會為你搶回來!”無邪定定道。
天心草是傳說中具有起死回生功效能解百毒三十年才開一株的珍寶,世上唯一能解血蠱的聖藥,再有一年便會重現江湖,他一定要趕在無歌十六歲生日之前得到天心草。同時他心裏更加堅定了要處理某件事的決心,是到替歌兒掃清障礙的時候了。